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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天]真实揭露1995重庆僵尸一案,1998年中国空军大漠追杀UFO详情,1995年北京375路公交车灵异事件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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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使用道具 楼主  发表于: 2011-09-01


本文以非官方角度真实揭露1995重庆僵尸一案, 1998年中国空军大漠追杀UFO详情,1995年北京375路公交车灵异事件,2007年上海某酒店神秘301房间客人离奇消失事件,以及云南某小镇闹 鬼真事上报被封杀一事,我父亲经历过的泰安黑龙潭异兽事件,我亲身经历过的天池怪兽等等。  
部 分人名地名均是事实,少部分是艺术加工,因为当事人有的还健在,不信也勿喷,权当看小说了。我的工作因为保密的关系不能透露太多。叫瞎子三爷,并不是我真 的瞎了,左眼在1992年抓脏东西时被迷瞎了眼,但好歹捡回了一条命,算是命大,前两年我退役了,赋闲家中,结合我父亲当年写的工作日志,我便萌生把两代 人见过的稀奇古怪的事以小说的形式讲给大家听,算是一种对父亲回忆,也算是让大家不要被蒙在鼓里,其实我们便不孤单,相信这句话你懂的。

八几年的时候因为工作关系接触了几个周易大师,送我一本清朝王算子大师算命之谈的手抄孤本。潜心修习了几年,会看四年之内的走向,如果机缘好的话,我也会给大家看上一看。
中国档案1 第一卷 博古通今引子
我 的父亲名叫陈友,当然这是组织给我父亲的称号,至于我父亲真正的姓名连跟着他东奔西跑了四十年的我的母亲都不知道。在我小时候印象里父亲是个忙人,每年大 多时候都是出差在外地,过年也从不曾回家,至于我父亲在做什么,从小到大我都没有一个准确的概念,到了稍微懂事的时候,我便问我母亲,母亲是一个忠厚老实 的农村姑娘,在嫁给我父亲前甚至都没有见过我父亲几面,对父亲的工作更是一知半解语焉不详,甚至到我十几岁时我也未曾得到一个准确的答复。

父亲大母亲十岁左右,生我的时候父亲已经大约四十岁左右,算是老来得子,虽然父亲平常外表严厉,言谈举止拘谨,但是在眼神中时常会流露出父爱甚至溺爱的眼神,只是那种眼神多了一些忧虑。
父亲人到了晚年,生活才逐渐稳定下来,一年到头,父亲整日便是在书房里写写画画,并严禁有人私自进他的书房。偶尔有闲暇的时候便是养养花种种草,与我谈谈国内的形式。
到了一九九一年一日,家里来了几位陌生人,看起来很有势力的样子,虽然打扮的很普通,但是从他们言谈举止当中,无一不露出一股指点江山的霸气,后来我知道其中一人竟然是我后来的偶像,后来的政坛的铁腕,朱XX同志。
父 亲让我跟母亲去集市买点菜肴,那时国内经济还不是太好,农村集市上东西并不多,只有一些鸡鸭鱼肉,我跟母亲买了二斤五花肉,一只老母鸡,还有几瓶红星二锅 头,在我印象中家里很少买肉,除非招待亲戚客人。母亲是土生土长的本村人,老实本分,结交朋友甚少,父亲常年出差在外,认识的人更少,所以一年到头来我家 串门子的屈指可数,吃肉也变成了一种奢望。平常的饭菜都是自家菜地中的白菜芸豆,所以今天买了两斤五花肉让我着实兴奋了一番。

母亲炒了几个菜,我们一家三人加上访客一共是七个人挤在一张八仙桌上,期间父亲喝了不少酒,说话也比平常多了很多,母亲招呼几个客人多吃,而我的眼光几乎片刻不离那桌上的白菜炖肉,对他们的谈话置若罔闻,一直筷子不离手。
就当我吃的忘乎所以的时候,父亲忽然很悲怆的说道,其实我很想念我的老搭档,我觉得组织对不起他——
因为前几句我的重点都在五花肉上,并不知道父亲说的是谁,只是父亲的话还没有说完,正对着我的高个男人突然站起来说,你说组织对不起他?一个叛逃到国外的反共知识份子有什么可原谅的?你是不是也想叛逃啊?
我旁边穿大衣的中年人突然一巴掌扇到高个男人脸上,你娘的怎么跟老陈说话呢?
我一下子就愣了。

高个男人显然也一愣,然后立正道,对不起,首长。  
中年人漠然的看了高个男人一眼,缓缓说,你知道你面前的老陈是谁吗?
难道不是动力机械教科员?
父亲忙站起来说,老三,别生气,别生气,是我今天话说多了。不怪他。不怪他。
中年人看了看我父亲,说,老陈,组织欠老林的,我们都知道,老林不是卖国贼,可是,你也知道,在那种情况下,我们对外只能宣传如此。不然美帝不会善罢甘休的。
我父亲声音当中有些哭腔,说,我知道,我知道,干我们这一行的,命运多半身不由己,可是今天在小报上看到老林因为卖国被后人辱骂着实心中不安啊,我只是期望组织能在多年后尽力为老林洗清罪名,还他一个清白。

中年人看了看我父亲,沉声说,会的。
这时,朱XX看了看我的父亲,说,老陈,时候不早了,我们就先走了。并有意无意的看了看我。
我父亲也看了看我,欲言又止,最后什么也没说,把几人送到村外。
回来的父亲一脸严肃,把我叫到书房,并插好了门,像是防着外人偷听一样,我想家里就我们一家三人,母亲又不是外人,至于把房门窗户关的这么严实。
我问父亲,为什么那几人会随身带着枪。

父亲没有回答我,而是从书柜里抽出一本相册,从众多照片里抽出一张,我看了看照片,是一九七二年尼克松访华与周恩来的合照。
上面写着一行小字,赠与小陈同志,一九七二年二月二十四日。周XX。
我问父亲,为什么要给我看这个。
后来这张照片我也曾在我儿子上学时的历史课本上看过,不过是经过处理的,尼克松的女儿朱莉寄给冀朝铸的照片基本上与我当时看到的那张照片一样。事情过去那么多年,我依然记得父亲讲述当时的经过,只是我只能大概挑一些不重要的细节说说。
父 亲描述当时情况是这样的,1972年2月21日11点30分,飞机准时降落在北京天竺机场。三军仪仗队的最高规格为151人,而那次欢迎的仪仗队员是这一 规模的两倍。他们排成整齐划一的人群,而我父亲便是其中一人,父亲的真实身份并不是迎接人员,而是国家安全局秘密调查人员,统一代号博古。至于为什么父亲 会出现在那个场合当中,父亲并没有对我透露什么,只是说尼克松手中的箱子当时掌握着世界的走向。

当时听到此事的我无比震惊,原本以为父亲是那种某一领域的教科员而已,没想到却是一名类似于秘密工作者一样





父亲并没有透露给我更多的消息,而是对我说,林子,我并不期望你这一世出人头地,只是希望你能这一辈子平平安安,找个本份的姑娘,安稳的过一辈子,可是你是我的儿子,注定不能走这一条路,组织让我告诉你,儿子,从今以后你就是一名预备博古人员。
我摇了摇头,尽量摆脱父亲真实身份带给我的震惊,而是理清思路,问我父亲,什么是博古人员。
父 亲看了看我说,国家安全局,又名九处,简单的说,便是保护国家的安全,这九处一共有两种工种,一种便是博古,主要是处理危害国家的恐怖袭击,战争,保护国 家领导人与其子女等重大事件,另一个工种便是通今,主要处理发生在国内的各种有关科学无法解释的神秘事件,例如一九八七年发生在陕西的整个村消失的代号夜 狸猫事件。这次组织让你加入博古便是前一种。

为什么原来我不知道这些。
那是因为你未满十八岁。
我哦了一声,想起来过几天就是我十八岁的生日了。
父亲抚摸了我一下说,我跟组织说了,希望你能参加通今,组织上已经在考虑了,相信我一辈子为组织出了不少力,组织会考虑我的建议的。算是我的一些私心。
我问父亲为什么不让我加入博古。
父亲说,博古并不是我这种未经世事的毛孩子能干的,并不是怕你出事,而是政治实在是吃人不见血啊,老林的下场冷了我的心,我实在不想让我的孩子踏入这一行业,让老陈家在历史上遗臭万年啊,算是我的一点私心吧。

那通今都做什么?
父亲对我招招手说,来,我给你讲个故事。
中国档案1 第一卷 博古通今 第二章 《黑龙恶蛟》
故 事发生在泰安,是一座历史文化名城,说到泰安这个小城市或许很多人未曾有所耳闻,当然,前几天发生的一•四泰安持• 枪袭警事件,或许让泰安这个不知名的小城市一下子暴漏在众人视线当中。更多的人会想到可是说到泰山,大多数人还是知道的,古诗云,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 小,便是说的泰山,而泰山便是在泰安境内。

当然父亲讲个的这个故事跟泰山并无多大联系,只是这个故事发生在泰山脚下黑龙潭而已。为了方便诉说,以下暂时用父亲的名字来叙述。
一 九九零年,父亲当时刚从陕西处理完一个党 内 政 治事情回九局途径山东境内,组织上指示父亲临时派遣去跟随几名通今人员去泰安处理一下离奇失踪事件,按理说我父亲是一名博古人员,这种事情并不归我父亲工 作范围,可是那离奇失踪案件是当时九局的一把手,陆XX指定让我父亲去处理的,于是我父亲便转车去了济南。
日期:2011-5-14 23:28:00
父 亲转车到了济南,与四名人员会和,这四名当中有一个黄教授,六十多岁,当时是天津XX学院生物系副教授,一脸老年斑,其中还跟随着他的助手,王建军,西装 革履,倍有派头,衣服上衣口袋里别着一只钢笔,头发不知道抹得什么油,光彩照人,剩下两个便是博古人员,一个叫王成海,平头短发,眼睛一大一小,另一个叫 万成古,脸型瘦削。当然黄教授跟他的助手并不知道王成海与万成古的真实身份,而是仅知跟随二人来探查当地黑龙潭异兽食人一案。

黄教授认真地打量了父亲一番,说道:“这位同志,我看你头发稀疏而颜色黑亮,额头丰润而宽广,天中、天庭无暇,日月角突起者,是贵人之相,这次黑龙潭异兽食人一事可是要借你气势了,本人姓黄,单名一个安字。”
父亲笑了笑伸出右手道:“那借你吉言,那我称呼你一声黄老哥吧,我本姓陈,你称呼我陈老弟即可。黄老哥可是会看面相?”
黄 教授侧过身子,低声对父亲说,“会看不敢说,多年研究周易,略懂皮毛,临出行前算了一卦,此趟凶险万分,可是卦上还说半路遇贵人便可逢凶化吉,我正百思不 得其解,同行三人,路遇贵人是怎么个说法,正巧刚到济南,便接到校领导电话,说是会有别的教授参与这次路程,让我几人等等,我四人便是在此地候着贵人,我 见到陈老弟这番面相,心中便是定了七分,稳了心神。此次异兽食人一行便是有惊无险吧。”

王建军冷哼一声,对黄教授一番说法嗤之以鼻。
王成海与万成古是知道父亲真实身份的,暗地中叫了两声陈哥,父亲摆摆手。
日期:2011-5-14 23:39:00
从 济南倒车去泰安的路上,王成海讲述了整个黑龙潭异兽食人一案,黑龙潭本是泰山脚下一个不起眼的小湖,这湖水深只有十几米,夏天天气好的时候甚至能看到潭 底,不过就是这个小湖,在今年三月份接连淹死八人有余,开始是附近居民,在此洗衣,半夜不曾回家,众人在岸边发现洗衣盆子,便是匆忙报了警,而此后五日, 来此地玩耍的一伙青年五人,跳到湖中洗澡,没有半个钟头,便是连人带衣服均不见,后来赶来的救援队打捞了整整两日,把黑龙潭翻了底朝天也未见几人的踪迹, 便怀疑是根本未曾来此谭中洗过澡,说不定是上山了还没有下来,更离奇的是,三月末底,深夜一对来附近小树林约会的小情侣,路过黑龙潭,男人竟是被从潭中一 跃而出的异兽咬住了脖子,硬生生的扯进潭中,女的哭叫着跑下山,报了警,后来警察勘查现场,并未发现该男子的踪迹,甚至根本没有女人口中异兽的踪迹,警察 怀疑是女人撒谎,立了案,这一传闻一时间搞的人心惶惶,此时很多老一辈的都纷纷站出来说自己年轻时曾亲眼见过湖中的怪兽,眼大如钟,尖牙利齿,当然这些仅 是道听途说。当地警察上报了上面,而九处山东处处长得知此事下令当地派出所不得参与此事,并指示对普通群众加以疏导,便是派了专人过去处理。来的路上父亲 曾与九处山东处处长通过话,处长说此事绝不是人为,那黑龙潭也绝不是普通的小湖,他年轻时曾调查过此事,后来因为8 .九学CHAO不得不临时调回北京,此事便不了了之, 希望父亲能尽量让此事平息,不要引起恐慌。父亲虽然是博古人员,处理这种事件不是行家,但是多年的秘密工作经验,让父亲在大事化小,掩盖真相上颇有自己的 手段,所以九处山东处处长知道黑龙潭异兽一事为真,不管此事如何解决,如何善后都是问题,所以派来我父亲协助处理,正是这时,父亲才知道为何自己会派遣到 此。  
车子行驶在颠簸的路上,王成海与万成古均是一声不吭,王建军自视甚高,不屑于同外表身份是保护人员的二人交流,只有父亲与黄教授相谈甚欢,过了大约两个时辰,便是到了泰安地界,车子又行驶了大约一个时辰,正是响午时分,便是到了泰安汽车站,五人便是在附近的小旅馆歇了脚。
除 了没有食欲的王建军外,四人找了一家小吃店,要了泰安火烧,煎饼,两盘大葱,一小盆牛肉。烧饼众人都知道,只是那煎饼,我要多表述一下,山东的煎饼和我们 现在常吃的煎饼果子中的煎饼不是一会儿事,山东的煎饼是把饼糊放到鏊子上,用耙子沿着鏊子摊一圈,煎饼糊所到之处就迅速地凝成一层,未凝固的面糊就被耙子 带着向前走,耙子的长短正好等于鏊子的半径,耙子绕场一周,等凉了卷成一个卷,便是煎饼。
黄教授拿起一个煎饼,说:“山东名吃,煎饼卷大葱,咱也尝尝。”
父 亲也学着黄教授拿起一个煎饼,卷上葱,蘸上酱,咬了一口,这一口下去不要紧,竟然没咬动,这不怪父亲牙口不好,出身于南方小镇的父亲,平常都是面食甜食一 类,哪曾吃过这么硬的东西,于是父亲又使劲咬了两下,牛皮纸一样的煎饼被父亲咬了一个豁,初入口中是一股葱白的呛鼻,可是嚼了几下后一股浓香之味,细嚼之 下竟然越吃越好吃,俗话说:“待要解馋,大辣大咸。”而煎饼卷大葱便是又辣又咸,二者合一,四人吃的痛快,那个年代的很少有人吃得起牛肉竟是几人未曾吃几 块。

待到吃饱喝足之后,一顿饭下来,个个捂着腮说酸痛,可能是因为好吃而吃的太多了累的。就这样父亲又要了二十个煎饼带走,毕竟这一上山,说不定就吃喝就顾不上了,防患于未然。
在小旅店里休息了个把钟头,五人收拾好行李,便是沿着土路上了山,来到了黑龙潭,因为来之前与当地派出所沟通过,所以此处已经插上桥梁暂修的牌子,禁止行人过往,并派有专人把手。
看了黄教授证件之后,便放了五人过去。
中国档案1 第一卷 博古通今 第三章 《食人异兽》

父亲来到黑龙潭,这黑龙潭远比父亲想象中的要小的多,顶多算上一个不起眼的小水池子,连潭都算不上,人从高处望下去,一眼就能望到潭底,就这小池子怎么可能还有人溺水呢,更别说有巨兽出没了。父亲摇了摇头。
身旁的王成海更是掩饰不住内心的烦躁,对着黄教授一阵嘀咕,说:“根本就没有什么异兽野生大鱼之类的,都是些民间农妇以讹传讹,害我们放下手中的研究工作来到此地。”
黄教授摇摇头说:“非也,非也,普通这种水池,流水不腐,就算没有鱼类,也得有些水草,你看这黑龙潭,从上到下,既看不到鱼类也看不到水草,就是这样平静的湖水,空气中却弥漫着腐臭的味道,而这水池水质却清清,也就是说这黑龙潭并不是表面看起来这么简单。”
父亲点了点头,黄教授几句话便是指出了这黑龙潭的怪异之处。
父亲与黄教授讨论间,王成海与万成古便是在黑龙潭附近搭好了简易帐篷。王建军皱皱额头,说:“怎么?我们夜里还要在这住下?”

万成古头也不抬说:“没人说你一定要住,晚上你也可以回山下小旅馆。”
王建军捋了一下头发说:“你什么意思?”
黄教授看着王建军说:“怎么说话呢,什么语气?出来之前你跟我说的什么?你爸怎么交待的?怎么一出来就全忘了?”
王建军脸色微红,躲到黑龙潭岸边一个人生闷气,父亲心里好笑,这么大的人了,怎么接人处事跟小孩子一样。心里虽是这么想着,却未曾有什么表现,便是来到了黑龙潭岸边,观察起了地势。
王成海与万成古二人受过特殊训练,能进入通今的人,无一不都是有着出人的格斗技能,体能,熟悉各种枪械,散打等,在这种陌生的环境下竟是丝毫不受干扰,而是有条不紊的开始写写画画,使用各种工具开始对水质,水纹等调查。
黄教授似乎看出了王成海与万成古并不是保护人员这么简单,但是也没有过多怀疑,毕竟干好本职工作是首要的,别人如何那是别人的事。
五人就这样各有分工沿着黑龙潭开始查起来。到了傍晚,天逐渐黑了下来,五人查完归来会合,在黑龙潭边上点起了一个小火堆,众人围成一团,从包里掏出干粮吃起来。
王建军站起身来,黄教授问:“你干什么去。”
“解手。”


王建军走后,王成海从包里掏出一只白骨,黄教授凑上前去,问:“这是什么?”
“人的小腿骨。死了大约有一个星期了。想让黄教授看看这小骨上的伤痕是什么所致。”
黄教授脸色一阵惨白,稍后便是回复了平静,毕竟身为脊椎动物学家,常年与动物各种骨骼打交道,虽说是刚死的人的骨头听起来有点渗人,但是人骨与动物骨头并无多大区别,黄教授在心里暗示自己说,这是狗腿,这是狗腿。
父亲看了看王成海,问道:“你在哪里发现的?”
“潭中央淤泥底下,硌了我的脚。”
黄教授观察了半响,缓缓说道,“从这伤口可以看出,这绝对不是机械利器所成,因为断裂出不是平滑而是呈现出不规则形状,一定是兽类牙齿所致,而从这断裂的骨面我实在想不出这泰安地界上有什么兽类可以造成如此的效果。”

父亲沉默了一下。
“啊,啊,救命!”远处传来王建军的呼喊声。
王成海与万成古拔腿朝叫喊声跑去,见王建军双手提着裤子,在原地一蹦三尺高。
“咋了?”王成海问。
“有蛇,蛇。”
王成海跟万成古见王建军脚底下那条花蛇,冷哼一声,随便抬起一脚把花蛇踢飞,顺便看了看王建军裤脚上的一片湿渍。
王建军低头看了看裤脚,老脸一红,原来是情急之下尿到裤子上了。

几人在湖边一呆便是半个月,期间倒也没发生什么,直到六月初,这一天,便是风云巨变,乌云一重压过一重。
天上阴云聚成一团,浓的化不开,毫无征兆,一下子下起大雨来,风雨交织,三米之内看不清人面,黄教授从包里拿出把伞,递给众人,众人都是摆手,父亲,王建军跟万成古都是九处培训出来的人,对这种恶劣天气都是习以为常,  

王建军撑起伞,边骂老天爷边发抖,四人一看这雨下起来短时间是停不了,便是一起往回赶,这时时辰已晚,早已没有了半点阳光,天地间阴晦无边,雾里雨里混成一片,王成海让众人手牵手,怕是走丢。
走了大约一刻钟,万成古突然大喊一声,“等等。”
“怎么了?”
“王建军他妈的不见了?”
黄教授顾不得打伞,一把抓住万成古,“你说什么?”

“我说王建军不见了,刚才他一直抓着我的衣袖,就在刚才他扯了扯我的衣袖,我觉得有些不对劲,一回头就发现他不在了。前后加起来没十秒。”
父亲后背突然一阵阴冷,冒起了一股寒气。
“陈哥,你说我们是不是碰上河妖换命了?”
父亲对着王成海说:“别乱说话,什么换命。”
“要不怎么一眨眼间王建军就不见了。这虽说风大雨大的,人看不清人,可这一回头只见就不见,你说这事不是河妖所为?”

父亲怒道:“什么跟什么,看看周围,是不是把王建军拉哪了?”
“一个大活人,自己跟丢了还不能叫唤两声么?”

这 河妖换命在我老家这边是常有的事,这所谓的河妖换命其实就是溺水已死之人,心生歹意找活人替命。这不管是失足还是自杀跳河之人,凡是溺死,都无法被牛头马 面招魂,入轮回之道,必须先要忍受三十年湿气加身之难,定真身,这疼痛不比下油锅割长舌轻,后要忍受魂魄三十年风吹日晒,借助河水中小鱼小虾生气修养精 魄,养魂魄,才可被牛油马面引入魂道,所以有些溺死之人受不了这苦难,找活人替命,好早入轮回之道。

我印象当中最近发生的河妖换命这事,就是发生在我三叔于大钱身上,那是一个晌午,我三叔于大钱跟同村的王五一起割完麦子回家,路过小水坝,那坝里的水清澈见底,并不是很深,小时候经常在那里洗澡。
王 五招呼我于三叔看那里湖中央,于三叔眯着眼睛定睛一看,竟然飘着一口锅,在那个物质及其匮乏的年代,这一口大铁锅便是两头猪钱,于三叔虽然没上过学,见识 少,但知道铁块是不可能飘在水面上的,便对王五说,装作没看见,别看了,咱走。王五说,于三哥,这么个大铁锅就这样扔在水里不要?咱看见就是咱的,等我捞 上来,请哥好好喝一顿。

不知道这王五是鬼迷心窍还是怎么着,任我三叔怎么劝都不行,非要下水去捞那口铁锅。
王五脱掉衣服,一个猛子扎进水里,我三叔在坝上抱着衣服盯着王五,那王五没游几米,我三叔就看到水中有个人影在王五后面跟着,三叔一阵恶寒,怕是王五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跟上了,便是从坝上大声喊,蛋子,你个王八羔子快回来,那口铁锅咱不要了。
话 音还没落,只见那王五扑腾了几下,水面上冒出几个泡,便不见了踪影。我三叔隐约看见湖面上冒出一片女人的头发,便是心惊一拍大腿,完了,忙不迭的跑回了村 里,跟众人说了这事,村长带着几个壮汉便是来到大坝,那时我刚放学回家,凑热闹便是跟众人浩浩荡荡的去了。打捞了小半日,终于在岸边找到了王五,只是王五 眼珠外凸,面色发青,脖子上缠满水草,早已是死去多时,只是看这死状不像是溺水,而更像是被人勒死,村长捏了捏脖子上的水草,说是被水草勒死的,众人都很 奇怪,这活生生的一个人怎么会被水草勒死。虽然这么想着,但是众人也没多说什么,把王五尸体运回庄里,没几日便是火花了。

后来我三叔一次喝醉了酒,便是跟我爸说起了这事,我也便是知道这事的来龙去脉,我还记得当时我三叔神情后怕的说,什么妈的水草,那个小坝里怎么可能有水草啊,那就是那女人的头发啊!  
正说着,天上一道雷劈了下来,只见阴云更是浓了三分,空气中竟是凭空多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父亲眉头皱了皱,知道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只听黑龙潭水中央喷出一股泉水,直逼十米高,卷起一股水浪,众人被这股水浪拍翻,黄教授指着不远处,:“那是——那是——。”
王成海被水浪打翻,一个转身站了起来,望着黄教授指的方向,只见一头似龙非龙,牛首蛇身的巨物从潭中游了过来,父亲紧紧拉住黄教授。
王成海说:“妈个巴子,这东西得有小三十米长。不好,它朝我们游过来了。”
“干他娘的,快跑!”

黄教授喊道:“王建军,王建军,在岸边。”原来是那王建军跟在万成古,雨大风大,看不清楚路,一下子踩滑了,咕噜噜便滚了下去,因为大雨众人也没听见他的呼喊。
黄教授挣脱开父亲的手,冲着岸边跑了过去,王成海,万成古跟从包里掏出手枪,上了枪膛,嘴里不干不净的骂着,便是也冲了下去。
那时天色已是黄昏,又下着大雨,天空中浑浊不清, 河中那个巨大的怪蛇,飞速朝岸边游来,目标竟是那岸边上的被摔得七荤八素的王建军。
那大蛇在水中一个来回之间,便是到了岸边,张开血盆大嘴便是喷出一股浓雾,黄教授一看不好,便是故不得自身安危,抱起王建军就地一个驴打滚,滚出了黑雾范围。
大 蛇蛇尾一摆,便是冲着二人落地的地方拍了下去,那粗如百年巨树的蛇尾假如拍上二人,即使不是排成肉泥,那也相差无几,那可能还有活命的说法,要说这万成古 便是不愧是通今出来的,千钧一发之际愣是抹黑随手一枪,只听啪的一声,正中巨蛇的下颚,巨蛇吃痛,蛇尾落地便是偏离三分,砸到了黄教授两人落地的三寸外石 块处,只见那泰山上盛产的花岗岩竟是一击之下被砸成了粉末。此时被摔得七荤八素的王建军略微清醒过来,看见巨蛇的尾巴,顿时吓得尖叫一声,挣开黄教授的怀 抱,拔腿就跑。

父亲冒出了 一身冷汗,仔细看那巨蛇,那巨蛇身上青鳞密布,仿佛还有类似纹着甲骨文,一对蛇眼大如盘子,冒着蓝幽幽的光芒,那光芒猛的一闪,忽的好像来到另外一个空 间,周围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周围的景色也模糊不清开来,分不清梦与现实,父亲竟是不受自己控制的一步一步走向湖岸。
黄教授见王建军没事,当下便是放下心来,只觉得小腿一片疼痛,原来是碎石块割伤了小腿,鲜红的血液正随着雨水缓缓的流入水中。
那巨蛇被一枪击中竟是未曾伤其丝毫,蛇身停在岸边没有对众人发动攻击,
“不好!老陈,你这是干什么?老陈。”等众人发现我父亲不对劲时已经晚了,父亲在无意识中走到了湖边,那巨蛇竟是如同有灵智一般,像是小孩子一样咯咯咯笑了起来,四人听到耳中一阵毛骨悚然。
万成古一看大事不妙,莫不是老陈被这巨蛇控了心神,此时已是身不由己,不待多想,便是朝着父亲前进的路上开了一枪,那子弹打进在父亲脚边的石头里。父亲如同置若罔闻,继续不紧不慢的走进湖里。
“不好,陈哥被这巨蛇控了心神。” 万成古又是连朝巨蛇开了三枪。巨蛇吃痛,眼中凶光大盛。
眼见那利齿已经离父亲不足三尺,连牙齿上的肉渣都能看的清清楚楚,胆小的王建军已经闭眼,那绝对是血腥一幕,
那似蛇非蛇的异兽张开血盆大嘴咬了下来,只是离父亲不足三厘米处戛然而止,像是惧怕我父亲一样在空中张着大嘴巴,蛇的面孔一阵扭曲。
这时最先反应过来的万成古三步并两步跑到我父亲身旁,一个大嘴巴扇了过去,口中大叫,陈同志!
父亲失神片刻,猛的惊醒!后退三步。
黄 教授在岸边干着急,风大雨急,一阵大风吹过,黄教授这个瘦弱的文化人竟然一个不稳摔了下去,只见水花四起,落水的瞬间便是看到那巨蛇潜入了水底,王成海一 看,二话不说跳入湖里,赶在异兽前想把黄教授拉上来,父亲跟万成古在湖边看的真切,只见那巨蛇扭摆着身子来到后方,父亲立即大喊道:“小心,它在你们后 边。”
王成海不是鲁莽之人,做事之前都是考虑再三,冒出湖面对着万成古做了一个手势,万成古会其意,把手中早已准备好的照明弹投了过去,只见那照明弹闪出一阵惨白,巨蛇涌入水面,露出一排排牙齿,径直向照明弹咬了下去,就是这一扔一咬的工夫,王成海已然拖着黄教授到了岸边。

一 个在上面拽一个在下面托,总算把黄教授拉上岸。万成古搭把手正要把王成海拉上来之际,那巨蛇竟不知何时从湖中央游到了身旁,此时王成海半身还在湖里,上岸 已经来不及,见面对巨蛇避无可避,一吸气便沉入了湖中,这王成海乃是海边长大,祖上三代都是打渔为生,其父取成海便是自幼水性极好。那巨蛇见活物竟是自己 逃入了湖底,又是发出类似婴儿般得冷笑,巨蛇便是潜了下去,此时雨渐渐小了起来,湖水没了雨滴震荡变的如往昔一般清澈,王成海身后便是跟着巨蛇,巨蛇只是 一个呼吸间便接近了王成海,王成海身后仿佛长了眼睛一般,不等巨蛇张大嘴巴,便是又是下潜了几尺,从腰里掏出军刀,把刀鞘插入沙土之中,使劲的拨弄起来, 这原本清澈的湖水一下子便得浑浊起来。

父亲几人也是看不到了湖里的情况。
岸 上几人在惊恐之时,见不远处冒出一小串气泡,然后露出一个滚圆的脑袋,定睛一看是王成海,这王成海便是朝岸边游来,人么,要说命不好,这王成海上岸之际, 腰带愣是被岸边石子挂住,原来在下潜的过程中,腰带开了,就这一耽误,只听王成海一声惨叫,湖面上飘起一抹血红,王成海反手一刀,龙弧短刃直戳巨兽,这饱 含爆发力的一刀竟是没有丝毫效果,刀在巨兽鳞片上发出一阵刺耳的声音,王成海又挥刀在巨兽身上连刺数刀。

万 成古眼睛瞪的巨大,眼见自己的兄弟被咬成这样,不知死活,便是激发了心中的血腥,把手枪甩给我父亲,从背包里抽出大刀,一个鱼跃便是跳到湖中央,父亲三人 已是来不及拦住,那巨蛇在水中倒腾着身子,万成古不顾自己的安慰,潜到巨兽身下,便是一刀砍到了那巨蛇的蛇肚,只听噗的一声,那原本坚硬无比的巨蛇竟是被 花开了小半米长的口子,刺鼻的腥味涌了出来,原来这巨蛇弱点竟是这蛇身下边的蛇腹。巨蛇躯体奇大,这一刀虽是见了红,却不至于要命,只见那巨蛇一阵恶吼, 身体一卷,把万成古跟王成海卷入湖底,一时间岸上三人竟不见了一蛇二人的踪影。

虽 说湖面飘红,众人都以为王成海是被巨兽咬到了,其实只是牙齿蹭到而已,小腿肚子上巴掌大的一口肉生生被撕了,如果在深点,这条小腿也就算完了,能不能上岸 还是两说的事,王成海忍住钻心的疼痛,硬是挥手一刀砍断了皮带。这巨蛇被万成古一刀砍到要害,引发了内在暴怒,便是蛇口一喷,一团黑雾倾其而出,王成海流 血过多,又是闻到了这股恶臭,险些就此昏倒过去,可心中知道这一昏过去或许这辈子就醒不过来,牙齿一咬舌尖,咽下一口鲜血,即刻清醒了三分。

确实没听说过黑龙潭曾经有怪物,但每年都淹死人倒是真的~~黑龙潭算是天界了吧,传说泰安城分三界,红门以上是天界,奈河以东是人界,以西则是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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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 于看到一个懂点的,是的,父亲记录里说过泰安城分三界,红门以上是天界,奈河以东是人界,以西则是地狱,我父亲去那里的时候还经过一个叫奈何的路,不知道 这不吉利的路现在改名字了没有。关于鬼神世界是否存在,我们用对立统一的理论解释:有阳就有阴。有人说孔子不信神,其论据是在《论语》中:未知生,焉知 死。孔子是积极入世的人,争分夺秒地学习做人为官的知识,连学生睡午觉他都不让,斥为"朽木不可雕"。怎么能去研究对当官无用的神鬼呢?我们不是在写论 文,我们要了解未知的世界同时劝人向善。  

蒿里山,世界华人的魂魄所在。"魂归蒿里"即是。蒿里山即泰山前的山。  
泰 山主生死的观念由来久远。道教认为:神是高级的鬼,鬼是低级的神,也就是神鬼。汉魏时期就早流传的"泰山主死",并把它附会于嵩里山。《汉书。武帝 纪》:"太元初年,檀高里",颜师古注释:"死人之里谓之蒿里,字则高为蓬蒿之蒿,或者见泰山神灵之府,蒿里山又在其旁,即以高里为蒿里"。蒿里山就被公 认为:"聚敛魂魄无贤愚"的鬼都了。  

也就是说:不论愚人贤人;平民百姓还是达官显贵,死后的魂魄都被聚集到蒿里山。
最 早掌管冥界事务的官员,就是《搜神记》中提到的泰山府君。据《神仙传》说是他是西王母小女儿,太真夫人的第三子,因"年少好游逸,委官废事。有司奏劾,以 不亲局察,降主事东岳,退真王之编,可鬼神,五百年一代其职"(《太平广记》卷第五十七)。就是说他好旅游,经常不干活,被人家弹劾,降到泰山管事,取消 了高干待遇。是一个因不作为而降职的仙官。《真灵位业图》,《洞渊集》,《龙鱼图》,《广博物志》都说:"东岳泰山君,领群神五千九百人,主治死生,百鬼 之主帅也"。

所以说泰安有三界。
当然这与本文没关系。
我接下来要告诉你为什么最近几年那么浅的小湖总是淹死人,为什么没有了异兽传闻!
万成古被蛇身带起的水花卷到了湖底,手中的砍刀差点脱手,整个右臂又痛又木,保持身体平衡都是有些勉强,河面下潜流和暗涌的力量越来越大,根本不由自己,只见巨大的怪物潜了下来。
虽 然那巨兽头大身体长,但是蛇身子确实很瘦,顶多两人粗,整个身体呈一种大头带动小身体的怪异姿势在水中前进,此时水流更急,万成古被水流带动朝着巨兽前 进,那巨蛇早已是张开了嘴巴,坐等猎物自己钻入嘴里,万成古不愧是个有血性的汉子,只见白光一闪,王成海颤巍巍的把刀举到胸前,这时候王成海在赌,是的, 他在拿命赌,赌巨蛇会不会咬下去,诚然,这巨蛇咬下去,这万成古这条命就交代在这里了,当然这巨蛇的上颚必会洞穿。

醒过来的黄教授,对着父亲说,“煎饼,煎饼。”
父亲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知道它为什么没有咬你了,煎饼里边得大葱,快,煎饼里的大葱,这异兽怕大葱。”
父亲马上从背包里取出煎饼,把其中卷得大葱尽数挑出来,抱着一捆大葱跳入了湖中央。
万成古脸色惨白,那巨蛇如有人智,知道一口下去自己也不好受,猛的身体一抖,卷起一阵巨浪,翻滚之中万成古的砍刀就被甩了出去,此时巨蛇一对双眼已然是变成了红褐色,张着血盆大口就游了过来。
这 时父亲已经游了过来,近距离看清楚了巨蛇面目,牛头蛇身,蛇身上纹着古朴花纹,双眼如盘,蛇头上有斑斑伤痕,仔细一看那蛇头上竟然带着一小型青铜面具,父 亲来不及多想,浑身恶寒,强忍住心中的惧怕,举着大葱游了过去,这黄教授果然猜得不错,这巨蛇竟是真的害怕大葱,见父亲手中握着大葱,蛇身一阵颤抖,口中 冒出一阵白沫,发出类似小孩的哭喊声,便是迅速朝湖底游去,呼吸间便是不见了踪影。

父亲长出一口气,全身都被冷汗浸透了,刚才也没觉出害怕,这时候却手足发软,往水里看一眼就觉得头晕。
雨停风止,四人背着万成古缓缓朝山下走去。
九死一生,众人一路沉默。
中国档案1 第一卷 博古通今 第四章 《南海虹吸》
这下了山,几人马上把万成古送到当地的小医院开始缝合手术,万成古攥着父亲的手说,哎,这次要请个长假了。三年没这么休息过了。
父亲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他说,好好养伤,我会向组织汇报的,你暂时不用归队,安心养伤。

万成古憨厚一笑。
此事已经查的水落石出,黑龙潭确实有异兽,现在的任务就是活捉它!父亲连夜向领导汇报了此事。
等 万成古做完手术,挂上吊瓶,父亲几人便是回到了住处。此时的王建军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没了初识的时候的傲慢,变的毕恭毕敬,父亲心里明白的很,这些知识 分子自以为多读了几本书,便以为世界上只有孔老二,什么鬼怪神谈便是封建迷信,一提到异兽秘物便是口中不屑心中冷哼,只是这活生生发生在眼前的一只异兽便 是敲碎了他的世界观,但这也是有好处的,人一旦知道有了未知东西的存在,心中便会有好奇心,这份好奇心不但能带到科学力量的发展,也让我们有了另一个角度 去诠释周围熟视无睹的世界。

过了半个月领导文件下来,内容很简单,抽干净湖中之水,活捉异兽!一切由陈同志负责指挥。批准一个工兵连等候调遣。
第二天父亲一大早便是上了山,此时整个黑龙潭附近已被封锁起来,工兵连连长看了看我父亲手中的信件便是叫了一声陈长官。便没有多说什么。
这些工兵来之前都是签了文件的,不管发生什么,觉不会向任何人透露,这点父亲还是很放心的。
父亲摆摆手,大步离开。

这整个活捉异兽计划共分三步,首先在黑龙潭附近为保护人群布置铁网,为防止出现意外,又在东西南北四个定点埋置微量炸药,附近挖一个人工小湖,把黑龙潭水抽干,导入人工湖中,等异兽露出水面,用火器驱赶至指定位置,远距离发射麻醉剂。
说的很简单,其实真正实施起来,仅仅是挖个人工湖便是用了三天两夜。等一系列完成之后,便是过了四天。
活捉异兽很难,但更难的是如何善后,如何掩人耳目。无缘无故封了黑龙潭周边地区,任何人都难免猜上几猜。这让父亲颇有些棘手。
第五天的凌晨,父亲几人早早便来到黑龙潭,此时巨大的水管早就插入黑龙潭中,抽水机开足了马力,呼呼的把黑龙潭的水往外抽,人工湖已经被填满了小半个有余。
父亲蹲在岸边跟黄教授有说有笑,过了约莫半个小时,王建军张了张嘴,父亲看见他有话要说,便是很客气的说:“小王,有什么要说的吗?”

“我觉得有些奇怪。”
“有什么奇怪的?”
“你看这人工湖已经填满了半个,而这黑龙潭水位却丝毫未降!”
父亲站起身来,看看人工湖又看了看黑龙潭,果然如王建军所说。

当地传言都说,黑龙潭抽水三日而丝毫水位不降,原本只是以为坊间传说,现在一看竟然是真的,如果这黑龙潭另有玄机的话,那么这水就算是再抽个三天三夜也是抽不干的。
这么一个平静浅水位的湖泊会有怎样的玄机?我父亲是想不出来,黄教授也是不解,几人商量之下便是派了一个工兵连班长去请当地的地质学家。
晌午吃过午饭,请的地址学家才来,此人衣着简朴,穿着一双大头皮鞋,打扮的略有些滑稽,很拘谨的自我介绍说姓曹,是附近TS学院的。
我父亲看他如此紧张,便是先笑了笑,主动伸过手去,说:“谢谢曹老师能在百忙之中过来。本人姓陈,你称呼我一声陈连长即可。”

“不知道陈首长叫我来有什么事。”
父 亲又笑了笑,不知道为何此人如此拘束,难不成请的时候动了粗?便是无意的看了看班长。班长倒是神色很坦然。父亲识人无数,一眼便是能看出此人是那种念书多 了的迂腐书生,仔细看他嘴唇的颜色,唇色暗紫如鸡肝色,此唇色在面相上来说是独行之色,所以父亲断定此人必定是孤独者,无儿无女,并且不善于处理交际,便 是明白了拘谨所在。

“说来这事不算大,就是前几天我部队行军至此,有一箱贵重军用物品不小心掉落谭中,打捞三日未果,便打算抽干谭中之水捞上来!可是连着抽了几个小时,水位竟然丝毫不降,敢问老师,这是为何?”
曹老师推了推眼睛道:“你就算是抽一辈子也抽不完的。”
“怎么讲?”
“因为这黑龙潭水底连着南海!”
看来你也不会相信的。”
在 我印象中,父亲跟我口中提过他年轻时曾去俄罗斯留学,修过国际关系学,熟读历史地理,而我母亲也时常夸我父亲是文化人,对我父亲的话言听计从,所以在我眼 里,父亲那可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诸葛孔明一般的存在,就是这样一个有见识的人,听到曹老师口中所说到黑龙潭水底连着南海时,脸上也露出无比震惊的表 情,更别说黄教授,王助手了。
泰安是山东省中部一座著名的文化旅游城市,离南海不知有几千里远,这两者怎么会相通呢?
曹老师看到几人的表情。脸上露出一丝自得之色,转瞬之后便是一幅失落的样子。
父亲上前一步,拍着他的肩膀,说:“我相信。”
曹老师盯着父亲看了半晌,见对方不似故意圆场,脸上又惊又喜,一把拉住我父亲的手,口中说道,你跟我来,陈哥。
父亲看着他兴奋的神色,略微沉思,便是明白了此人为何孤独。
四人走到潭边,曹老师昂首叉腰站立,一时间竟然有种说不上来的气场所环绕。过了约莫几分钟,曹老师缓缓指着黑龙潭说:“陈哥,那我现在要跟你说,这黑龙潭之水不光连着济南地下泉,更是跨越大半个中国,最后与南海之水相汇,你可相信?”
父亲点了点头,这么多念走南闯北处理各种政治关系,什么事没碰到过,当下便是说道:“请老师仔细说说。”
中国档案1 第一卷 博古通今 第五章 《黑龙泉眼》

要说起为什么自己知道这黑龙泉眼通南海来,那历史可就长了,曹老师此刻变得夸夸其谈,便是讲起了年轻时候的经历。
在上山下乡运动中,原本小时候跟着外婆在海边住的曹全安,跟着插队当知青的父母落户到青岛XX农场,当时是总共十二人。然后1973年全家外加另外三人又下放到王庄大队,后来分管知青工作。
王庄地形呈东北西南狭长,南北较短,坐北朝南,按古书上所说是全羊补天之地,是极适合人居住的,所以曹家一家人定居于此后五年之内,平平安安,无病无灾,一直到一九七八年改革开放。
当时王庄西邻宁家大队,跨公路两侧。曹父插队时王庄大队有八个生产小队,路西宁家大队有四个队。1976年前后,两个队合并改名为X庄,期间忠厚老实的曹父结识了宁家老三,一个在青岛海边长大颇有经济头脑的青年。

后来知青陆续离开,离开的具体情况,也就几种,大抵一部分是病退回城的,剩下一部分是沿海招工走的,曹全安一家人在青岛日子过的很好,所以并没有打算离开,而是定居于此。
七八年改革春风春遍了全国,稍微有些经济头脑的年轻小伙子都放下了手中的锄头,开始做起了小买卖,而宁家老三更是先人一步,嗅到了商机,便找到了老实巴交的曹父商量着从海边弄回点小鱼小虾这种稀罕物来附近买卖。
与 其说是曹父与宁家老三一拍即合,倒不如说没有主见的曹父听从了老三的建议,便是开始了奔波于沿海与附近的小县城买卖小鱼小虾,后来生意越做越大,到了八几 年,便是有了自己的沿海渔场,曹父便是想着扩大生意的需要让自己的儿子考入了某海事学院,修的是类似于现在我们所说的水产养殖技术专业。
有了家人财力的支持,自小便对大海感兴趣的曹全安便是经常去渤,黄,东,南四海等地考察水产与养殖技术,便是对沿海水纹,水产养殖等有了实地了解。
子承父业,大学一毕业,曹安全便回了青岛,帮着父亲照顾生意。
长 话短说,转眼过了几年,曹全安也老大不小了,到了男大当婚的年纪,熟人介绍,便是认识了泰安李氏,两人情投意合,很快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只是那李氏父亲 妻子死的早,只有此女相依为命,便是看的极重,想让男方嫁过来,便是口中所说倒插门,曹父不同意,一是产业大,儿子迟早要继承的,二是丢不起那人,倒插门 从古至今便是极不光彩之事,所以二老互不相让,两人的关系便一直这么拖着。

虽说二老不同意,但曹全安与李氏关系不断,便是有时间在一起聚聚,这一日,李氏带着曹全安上山走走,呼吸下新鲜空气,路过黑龙潭,李氏脚累,二人便是在这潭边歇息。
曹 全安坐在岸边看着李氏在水中戏耍,便是想与她白头到老。口中叫着李氏的名字,便双手舀起潭水泼了过去,李氏咯咯直笑。曹全安又舀起一捧水,无意中捞到一只 大贝壳,曹全安把大贝壳放到手中仔细一看,竟然是活着的海贝,这海贝众所周知是生长于海洋沿岸的生物,这水潭中怎么可能有这玩意?曹全安起初以为是有人丢 在这里的,便又四下摸了几把,又是找到几个,其中有一枚大约长八厘米左右,贝壳密布褐色的小斑点,光滑剔透,好像是一张老虎皮,竟然是他在南沙群岛旅游时 所见的虎斑贝。

“救命,安子!”正当曹全安发呆之际,听到李氏惊呼之声,抬头一看,见李氏在潭中央身体怪异的摇动。那姿势好比是挣扎着要离开水中,却被有人大力拽住并且晃动一样。
曹全安扔掉手中的海贝,三步并两步从水中趟了过去。这两人之间的距离顶多有个五米,可是曹全安迈两步是这个距离,迈三步还是这个距离,趟了有小十步,李氏还是在五米之外!
曹全安一下子就惊了!
此 时,李氏身体摇动的更加厉害,开始口吐白沫,话不连贯,断断续续的隐约只能听见安子二字。曹全安看着不远处的李氏,忽然觉得周围一片阴暗,空气中漂着浓重 的腥味,头昏沉沉的想要直接睡去一样,便是进入了一种分不清现实与虚幻的状态,昏沉中曹全安想起了小时候的一件事,有一天中午放学回家下起了大雨,路过回 家经常要趟的一条小河,因为那天下大雨河水上涨,上小学的曹全安根本趟不过去,眼看着周围同学都被爸妈抱走只剩下自己的时候,便害了怕,曹全安咬了咬牙, 撸起裤脚便下了河,脚底一滑,“噗”的一声滑到在河中,雨大水流急,把曹全安冲了个王八朝天,就在曹全安呛水时,感觉自己的脚腕被人握住,便是自己冒出了 河水,低头一看,原来自己骑在一个老头的肩膀上。

老头趟过河流把曹全安放下,曹全安抬头看了看,此人鹤发童颜,白胡子老长,便是忍不住抓了几抓,老头笑嘻嘻的说痛,娃儿,快点放手。  
曹全安恶作剧般的揪下两根,对老头说,谢谢爷爷带我过河。
老头摸着曹全安的脑袋说,你我二人有缘,我未成人之前,你父亲在海中曾放我一条生路,我曾发誓说要报答恩人,你是恩人的后人,我救你一命,也算是没有违背我的誓言,了却了一桩心事。
曹全安瞪着大眼笑道,什么叫没成人之前啊,爷爷您难道以前不是人吗?你说话真好玩。
老头哈哈一笑,说,孩子,日后你免不了与水打交到,如果有一天你在有水的地方遇到异事,念以下几个字,便可逢凶化吉。这几个字是,众生念念,得水且安。切记切记。
“众生念念,得水且安。” 曹全安呓语般念出这八个字,猛的感觉周围一片明亮,脑子清醒如常,刚才的事仿佛发生梦境中,来不及细想,便是三大步趟了过去,一把拽住李氏。

在风水学上,最看重的两点是“形”与“态”,“形”是山形,地形,水形,“态”是指此时的时刻。同一个地形,不同的年月,甚至是时刻也可导致风水大变。
比如这黑龙潭,平常时分这黑龙潭静若小溪,而此刻却暗流涌动,危机四伏,原来是这李氏在申时一刻恰巧站到了这黑龙逆鳞处,破坏了风水,导致这黑龙滩泉眼露出河底,李氏被这强大的吸力吸住不能自已。
曹全安拉住李氏,无奈这吸力越变越大,根本无法与之抗衡,心中又急又怕,眼泪巴拉巴拉就掉了下来,此时的李氏已经面容扭曲,口中有鲜血溢出,曹全安死命拉住李氏,眼看着李氏一点一点沉入地下。
李氏张大嘴巴,口中呼喊着曹全安的小名,强忍住痛楚,断断续续说出,没能嫁给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快点放手一句话后,不知哪来的力气,一口咬住曹全安的手腕,曹全安猛然间一时吃痛,松开了双手。
地下泉眼裂开一条大缝,转眼间李氏被吸入地下,消失不见。
黑龙潭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说到这里,曹全安已是开始哽咽,我父亲拍了拍他的后背。
过 了一会,曹全安开口缓缓说:“后面的我就不多说了,这么多年我往返南海与黑龙潭少说也有数十次之多,期间便是一一对比了水纹,苔藓,石头,甚至是浮游生 物,两者均是毫无二致,所以我断言,黑龙潭地下一定有水道直通南海!我看你听我经历时,面不改色,神色无异,有两种可能,一是您根本没有往心里去,二是您 是那种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但看您眉毛微皱,确实是认真在听,所以对您这种见多识广的人,我斗胆多说几句,这黑龙潭之水不光抽不敢,并且也不能抽,一抽干 便是坏了这黑龙走势,对整个泰安地界都有所影响,如果您是在这黑龙潭里找寻什么东西的话,我劝您还是算了。”

父亲一听曹全安话里有话,隐约已经猜出什么,口中也不点破,便说:“那依曹老师之言,该如何是好?”
“往黑龙潭底下浇筑混凝土,然后依旧原样铺上石子,封了潭底,我敢保证,三十年之内,不管是什么狗屁泉眼还是什么异兽长蛇,均不会再出现!”
说到这里,父亲站起身来。
我问父亲,“那后来呢,怎么办的,到底是往黑龙潭底下浇筑混凝土,还是抽干了黑龙潭里的水,那异兽呢?”

“后来,后来就是我饿了。”父亲收起相册,拉起我的手。“过几天你就要走了,今晚我要跟你好好喝上一杯。”
“要走了?我去哪?”
“九处!”
中国档案1 第一卷 博古通今 第六章 《残书密卷》
十八岁生日没过去几天,我就收到了陕西某军区入伍的通知。我知道入伍是假,离家却是真的,这一去不知道多少年才能回家一趟,邻里问起我来,父亲也好有个回话。把“光荣军属”牌匾往大门口一放,也让邻里乡亲高看一眼。
临 走的那天,父亲把我叫到书房,从怀里掏出一本古色古香的残书,对我说:“林子,这本书本是我参加工作时偶然得到的,虽然不知道是哪个朝代哪位精通周易的老 先生所写,但总之是一本古籍,很有历史价值,此书原名叫《堪舆天地》,本是一部手抄孤本,年轻的时候我对这些风水堪舆学说抱有怀疑的态度,便是将此书一撕 为二,把上部分讲风水选址的‘态’送了他人,而留下了‘势’这一部分,这几年来我对这残书略有研究,不得不说这位老先生在看人的气场与四年之内走势中见解 独到,这几年我的人生轨迹更是被此书猜中无疑,而且我对于此书中所提到的一些做人的道理跟一些中医治病,强身健体的老秘术十分推崇,所以把此书交给你,有 时间多翻阅一下,改改你那暴躁倔强的牛脾气,趁着你在长身体的大好时机,好好锻炼一下身体,长长个。”

我接过此书,发现残书前几页已经被翻阅的破烂不堪,好比是从哪个废品站收来的一样,心中不屑溢于言表。
父 亲又从抽屉里掏出一枚青铜戒指,与其说是一枚青铜戒指更不如说一个青铜圆环接近,这圆环有拇指粗,上面纹着古朴的花纹,父亲开口说:“这就是当年我处理黑 龙潭一事在潭边捡到的,此铜戒水火不侵,遇毒变色,上面纹着夸张的花纹我找人看过,是贔屃驮山,寓意是能沉能浮,全凭自己,这也是我要告诉你的,你这一出 去,不知何时才能回来,人踏入社会便会遇到一些自己无法掌握的事情,如一叶落入大海,时起时浮,沉时不得怨天尤人,浮时不得傲气凌人,有沉有浮,人生才算 完整,更重要的是这上面刻有隶书‘戒’一字,便代我从你耳边时刻提醒你戒骄戒躁,遇到一些异事要沉着冷静,万不可慌了手脚。”

我接过铜戒,初到手时,寒冷异常,过了没一会就有了人体的温度,带到大拇手指上异常合适。
最 后父亲又从书桌上拿起一封信,当着我的面用蜡封了口,递到我手里,说:“工作这么多年,也算为组织出力不少,写这封信是出于我的私情,我不想陈家断了后, 在信中我已经把一切事情写的清清楚楚,你去了只管把此信交给负责人即可。我知道你好奇心比一般人都大,又是血气方刚之时,好奇,马虎难免,但这信你务必好 好保管,不得私自拆开。”
我看了看父亲严肃的表情,点了点头。
“好了,该说的我都说了,你走吧。”
我走出了书房,父亲缓缓的关上了木门,未曾多看我一眼。

父亲跟我说的那些话,现在依然让我倍加受益,本来上面那两个章节的描述不用那么详细,可是我觉得有些话还是说给现在年轻人听一听,人生在世,须臾之间,现在年轻人被灌输的成功理念太单一,有钱或者有权,这不是对成功最好的诠释。
人如一叶落入大海,时起时浮,沉时不得怨天尤人,报复社会,浮时不得傲气凌人,奢华败家,有沉有浮,这样人生才算完整,经历过大起大悲的人才能对命运有更加深刻的了解。
做人当行得直,走得正,上对得起天地,中对得起父母,下有善于子孙。
此时母亲早已哭成泪人,我跟母亲说了一些告别的话,拖起箱子,狠下心,头也不回的走了。
检过票,上了火车,找到自己的座位,见那坐着一个平头短发的胖子,头大身子小,长西服短西裤,白衬衣扎到裤腰带里面,脖子上带着金项链,跟个暴发户一样。
“嗨,哥们,你占我位置了。”我在他眼前晃了晃我手上的票。

“不好意思哥,我胖,坐里面实在是不舒服,我一看这位置没人就坐过来了,您要是不介意,你就坐里面吧。”
我一看这哥们实在是够胖的,脑袋也够大,坐里面确实很挤,也没多说什么,把箱子往上一放,绕过这个大头哥们,就坐里面了。
舒服。
“嗨,哥,你去哪?”大头见我坐下,递过来一瓶矿泉水。
“我去陕西,不喝。”我摇摇手。

“巧了,我也是去陕西。你去陕西干什么?”
“返校。”我轻描淡写的回答。我这个年纪跟人说去经商,走亲戚都不太好圆谎,倒是说上学还能讲出个仨核桃俩枣。
“嗨,我以为你去陕西倒腾煤矿呢,你要是去了陕西有了麻烦,哥,你找我,白道黑道我都认识人,陕西王麻子,那是我亲三叔!你要是想做点小生意,跟我说,我介绍熟人卖你煤矿,一吨少说便宜你二百,二百怎么样,运到黄河以南你就——”  
“没兴趣。”
大头见我不冷不淡,讪讪一笑,这时走来一位漂亮的女乘务员,推着小推车,车上放着面包盒饭,估计这大头见这女乘务员身段漂亮,心里耐不住瘙痒,对开口说:“小姐姐,还有多久到陕西啊?给我来两盒盒饭。”
“个把钟头吧。”
“你们做这个的也挺好的,天天各地旅游。”
“好什么啊?这哪叫旅游啊。”
“妹子,你是哪里人啊?听你口音是福建人吧。”
“是啊,我就是 福建福州的,这你都能听出来。”
大头摇头晃脑,说:“那是,我王强走遍全国五十六个省,哪里的人说三句话,我就能猜出个八九不离十。”
我看这大头吹的快没边了,全国一共就二十三个省,你倒好,去过五十六个省。
对坐“噗”的一声放了个屁,大头忙说:“你听,这屁声干净利索,带着江边味,一定是长江那块的。”
对坐中年人脸色微红,说:“你咋听出来我是那附近的?”
“火车票上写着武昌呢,哈哈。”

女乘务员爽朗的咯咯一笑。
“来,姑娘,我给你看看手相吧。”
“哎呀,你还会看手相啊,来,你给看看我这今年能把自己嫁出去么。”
我闭上眼睛,昏沉沉睡了过去。
中国档案 第一卷 博古通今 第九章 《九处四年》
下了火车,我按照父亲所说的将一红一百两本书高举过头顶。没多大一会,过来一男一女,问:“陈三?”
“是的。”
“上车。”没等我多看对方一眼,便被推到了车上。
我前脚刚迈上汽车,后脚就被人蒙上双眼。
“干什么?”
“老实呆着。”对方蒙上我的双眼,就再也没有搭理我。
汽车缓缓开动,我乖乖坐在车里,感觉到汽车行驶到一个地方后不停的开始原地打转,转了得有八九圈,才朝一个方向继续开,我心里好笑,有这个必要么,从小到大我就不认识东西南北!
“我想撒尿!”

“憋着。”
我心里暗骂一句你大爷的。这是对待一个优秀九处后人的礼节吗?这是赤裸裸法西斯接人待事态度啊!
凭我的感觉,车子先是行驶过一段平坦的小路,然后入了高速,又是经过了一段颠簸的山路,半小时之后,车子停住了。
有人揭开我的眼罩,我适应了一下亮光,走下了车,迎面是一座大山!

随后车上跳下来那两人,男的个子不高,脸上有一块伤疤,女的清秀脱俗,英姿飒爽。
我摸了摸屁股口袋,心里一凉,坏了,我把我爹给我的信丢了!浑身上下又摸了一遍,还是没有!
“你很痒吗?跟我来。”说话的是伤疤男。
“等一会。”
“等个屁,你现在有两条路,要么马上跟上来,要么立马自己滚出这深山。”
到了人家的一亩三分地,一切都得听人家的不是?长话短说,进了九处基地,人还没见几个,就被安排到一个小房子,让我等候指示。这一等就是一个星期,这一星期我完全与外界隔离,每天就是重复着起床,睡觉,发呆,睡觉。
完全没了时间,空间概念。
直到有人领我去大讲堂报道。进了大讲堂,见屋里早已坐了十人有余。
“哥,怎么是你?”
“大头!”
没想到我在这九处基地里见到了火车上的那个暴发户!

对方毫不在意我叫他大头,热情洋溢的拉着我坐下,自我介绍了一下,说了很多废话,我就记住了他本名叫王大帅,不过倒是听出这大头很有来历,背景颇大。
伤疤脸如同冰霜,往讲台上一站,立马感觉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矗在那里一样,锋利无比,寒气逼人。
“我 相信每一个坐在这里的人都是我们九处未来优秀的子弟,在这里你们将要接受一年的政治与关系学,接触内部各种绝密文件与档案,学习上百种处理突发事故的方 案,根据这一年你们的表现情况,决定你们是否被分配到博古还是通今,此后三年,博古人员跟随其他教官学习有关知识,而通今人员将继续跟随我学习格斗技巧, 跟随其他教官等学习枪械等。我相信,我们能愉快的度过这四年。忘了自我介绍,我叫李祥年,你们可以称呼我为年哥。”

伤 疤脸扫视了一下,沉声道:“我要补充一下几点,第一,在以后四年时间里,档案室一楼二楼白皮书你们可以随便翻阅,但是涉及国家保密事件,领导资料的档案严 禁抄写,讨论,档案室里有电子眼,相信各位不会做傻事。第二,你们会接触到与你所知的历史有出入的文件,甚至与你们所知的历史相反,这也是严禁讨论的,第 三,外星人,神秘事件,绝密档案,这些属于开放C程度,可以自由讨论。这就是我要补充的三点。”

我看着年哥,心中无比期待能立马进入档案室,不知道有没有关于我爸战友于叔叛国的资料。
台下一阵讨论声。
没想到的是,我在这基地一呆就是接近四年,期间发生了两件不大不小的事,其一是,学了一年理论知识后,我被意外的分到了通今。其二是,最近一次野外实训时,身旁某个队员丢落山崖,当场死亡,对我打击不小。
又是一年春暖花开,组织上的老博古,代号“明”字一辈一行六人回基地视察,年哥忙着去招呼老战友,让教官王姐带领大家格斗场实训。
格斗这项我是最弱的,这一届一共八名通今中,格斗成绩我仅排在混日子不学无术的大头前面。
王姐瞪了瞪我,我一看不好,赶忙低下脑袋。
“陈三,出列!”
“不是吧,王姐上次是我,这次还是我?!”
“少废话,这次必须在我手下坚持二十分钟,哪怕让我踢死你,也不能逃跑。其他人仔细观看,格斗结束开始点评。”
我看王姐来真的,也不多说话,只见对方抬起右手作出拳动作,我连忙右闪,没想到这出拳动作是假,王姐左脚却向前半步,左手迅速从腰部斜上一拳,同时右脚猛踢过来,我避无可避,挡下这一左手,却在慌乱中被对方一脚踢中,半跪在地。从王姐起手到我跪倒在地,时间绝没超过三秒。
虽然我格斗不行,但这么短时间被一个女流之辈打倒在地,心中着实憋着一口气。
“起来。”
“王姐,你看你这么貌美如花,国色天香, 倾城倾国 ,是我从小到大除了见过家里养的老母猪外最漂亮的女人——”

我一边说着,一边暗中手指并拢屈指,拇指紧贴食指,手掌外翻,想以雷霆之势出其不意打其一拳。计划的很好,还没近身两步, 王姐一个虚晃,先用手肘砸到我的小腹,吃痛之际,右手臂打到我下巴,顿时觉得一阵眼花。
对方后退两步,一个回旋踢踹到我右手臂上,马上浮肿起来。
王姐道:“三年了,你个格斗还是那么不入流啊。”  
我不满的叫道:“看你是女流之辈让你三招,你倒还真喘气来了,看等会三哥不把你打的屁股开花。”
王姐哈哈一笑:“有什么招数尽管来吧。”
我发出一声呐喊,狠狠冲向对方。
不管我如何想要接近对方,总是被王姐轻巧的躲开,期间更是挨了对方无数脚, 一次又一次被王姐踢中,还好对方手下留情,不然我现在早已站不起来。
对方一边把我像人肉沙包一样毒打,一边讲解着格斗要领。
我擦了擦嘴角的鲜血。
“陈三,如果我是你的敌人,现在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基础不扎实,腿上没力,格斗技巧拿捏不准,你这他妈的四年是怎么过来的。”
我一听,感情被个老娘们骂了,而且还是嘲笑,气血上涌,险些就一口热血喷了出来。
强压住怒意,定了定心神。

一个二十二岁的大小伙子,竟然打不过一个老娘们,何况旁边还有这么多人看着,当下老脸一红,也不绅士风度了,脱掉上衣,赤裸着上身,说:“来吧,继续。”
此刻不用看也知道我的鼻子,嘴巴,眼角不是青一块就是紫一块,又裸着上身,形象绝对好不到哪里去。
王姐看着我,说道:“算是个男人。”
“是不是男人,晚上让你知道!”
周围一阵哄笑。王姐咬了咬牙。
俗话说攻心为上,我刚才轻浮对方一句就是想扰乱王姐心神,果不其然,女人脸面就是薄,被我一句流氓话说的面红耳赤,脚法都有些凌乱。
我趁机左拳打出,王姐慌乱中握住我的拳头,我借力打力,身体转了半圈,右手肘直奔对方的脑袋,肘子未到,气先到,王姐闪身离开,我立马收回右手,双手环腰抱住对方。
王姐被我这么抱住,脸上一愣,脸颊爬过一朵红霞,而我比王姐更加激动,十八岁便是进了这山沟沟,一呆就是四年,期间连女人的嘴都没亲过,现在抱着一个风韵犹存的熟女,胸部顶在我的胸膛上,下体立马就有了反应,连忙松开双手。
王姐一个回旋踢,我飞了出去。倒地之后,风声立马跟来,我连想都没想,从兜里摸出一把飞刀,甩了出去。

周围顿时安静了,整个格斗场鸦雀无声。
我回过头去。
王姐呆住了。
大头呆住了。
学员们都呆住了。
本来慌乱中甩出去那把飞刀是计划着朝王姐飞去,凭王姐的身手,躲这飞刀是绰绰有余,顶多让其进攻速度减缓,但万没想到我这飞刀偏的太离谱了,一刀插在路过格斗场一名老一辈博古身上。
对方惨叫一声。
年哥沉默了。
过了半分钟,王姐道:“格斗实训结束。其他人解散,陈三你留在格斗场等我回来。”
我一看被我插的博古老一辈肩膀上挂着四枚狴犴徽章。眼皮狂跳不止,看来这次关禁闭都算轻的了。
一战出名,从此以后有了一个外号,瞎刀三哥。
我站在格斗场上。周围人慢慢散去,剩我一人。夕阳西下,孤独无比, 眼看着这巨大的训练场,我心中一片荒凉,想起了年迈的父亲跟忠厚老实的母亲,不知二人可好。想着想着鼻子一酸,强忍着没有哭出来。
我现在回家,父母还能一下子认出我来吗?
外面的世界变成什么样子了,还是那么喧嚣吗?
我第一个任务会做什么?
人死之后,真如灯灭吗?
82年那些失踪的山西村民去了哪里?
外星生物为何只选择跟美国合作?
档案室四楼都记载着什么?为什么连问都不让问。

我会被会被九处开除吗?
脑海里一片混乱,总感觉心中压着什么一样,我来的时候十八岁,在这里一呆就是四年,人生有多少个四年,我最热血的时候就是每日翻阅那些绝密档案,初看时新鲜无比,后来越来越麻木,哪怕有一天看到过几年世界末日,心中也不会有任何激荡。
短短四年,磨平了我的锐气,让我觉得世界之大,未解之谜数不胜数。人类同沧海一粟,在苍茫宇宙中,渺小的可怜。
训练场中央毕业莲花碑上密密麻麻的刻着人名,这些十几年前毕业的老一辈有些已改名凭着这几年所学过的处世技巧与人脉关系入了仕途,商途,平地青云,但更多的人却是走过了惊涛骇浪,默默无闻退出了九处,成为了普通大众。
不管怎样,只要刻到这莲花碑上的人名,无一例外不是为了国家流血流汗,甚至牺牲也得不到应有的光荣,这些人才是中国的脊梁,撑得起半边天的真男人!

不知道为什么,我看着这些熟悉不熟悉的人名心中想法激荡,人生在世短短须臾之间,要是能把自己的名字刻入这石碑上,也不枉来世一趟!
恍惚中,大头来到我身边,叫我一声三哥,我嗯了一声。两人就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起来,来到这里四年,认识的唯一好友就是大头。虽然此人头大好色,不学无术,凭着老爹的关系混进九处,但是做哥们还真没的说,有好酒好菜首先先想到我,有难同吃,有乐同享。
“三哥,你刚才那飞刀真是帅呆了!只见那飞刀白光一闪,直奔王姐而去,谁知道王姐自幼练过气功,飞刀伤她不得,硬是被气功反弹过来,三哥一个漂亮的转身躲过,听到“啪”一声,这飞刀插到了旁边看热闹的围观群众身上,哈哈。”
“你这是编段子刺挠你三哥呢。”

王姐匆匆赶来,看到我俩,说:“立正。”
我跟大头敬礼。
“马上回屋简单收拾东西,跟我走。”
“干什么去?禁闭这么快就下来了?”
“关你个头,执行任务。”
“执行什么任务?”大头凑过脸去,激动的涨红了脸颊。
“哪那么多废话!”
“透露一点呗,第一次执行任务好让我们哥俩有个准备。”我们三个边走边说。
“抓,僵,尸。” 王姐一字一句说道。

大头一个趔趄绊倒在地。
中国档案 第一卷 博古通今 第十章 《95重庆》
此次重庆一行被命为“95•白色”,我跟大头外加另外两名通今,神枪手李普照跟大个子冬存壮,四人跟随王姐一行五人,马上奔赴重庆。
到了重庆地界,一切都安顿好后,带队的王姐将两份厚厚的资料分发给我们四人每人一份,让我们了解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
我接过材料,上面写着开放C程度文件,影印的书名叫《论无脊椎僵尸的繁衍能力》,上面有四个俄罗斯科学家署名,长的吓人。
王姐说:“咱们国家对于这种僵尸物种还没系统的研究,这份资料是来自俄罗斯军方档案,你们好好看一看。”  
我仔细翻开。
“在 传统生物研究发现,生物共有两大类,一类是自然进化而来,例如现已知的哺乳动物,另一类是外力干预而发现的新品种,僵尸就是属于此类。传统知识中僵尸被认 为是不能通过自身繁殖的,但通过培养活细胞发现,僵尸细胞是有自我繁殖能力的,具体如何自我繁殖,还在进一步考察中。研究者们发现,不管是亚洲的僵尸还是 欧洲的僵尸,都应属于生物学中的脊椎动物门,僵尸可以直立奔走,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而在研究中科学家还发现,僵尸有母体与子体之分,所以僵尸的亚纲又可 分为哺乳纲,这就是人类与僵尸最主要的分化,人类属于哺乳纲真兽亚纲,通过胎生繁殖,而僵尸不会胎生繁殖,仅仅保留哺乳纲的一些特征,如皮肤细胞怕火,体 温变化不大,毛发生长。僵尸的亚纲下又开分为两个僵尸目,半哺乳目与全哺乳目,美国的哈希•约克教授曾为此做了一份论文,得出来一条结论,全哺乳目的僵尸 仍旧具备性别分辨能力和两性特征,并能够准确使用生殖器官进行授精,但不能进行妊娠。不过研究者怀疑,这一类僵尸本身并无意识,解释为保留了神经中枢性冲 动。但更多的是半哺乳目,通过撕咬,传播自身体液来达到使对方被同化的目的。僵尸又分为两科,重度撕咬暴力科与轻度撕咬智立科,后者保留部分智力。前者具 体特征是,行动迅速,运动神经与细胞变异耐力增强,

弹 跳力是正常人的两倍,双眼血红,裸露的皮肤呈现青色或者绿色,为补充血红细胞,多嗜血,残暴。后者具体特征是,四肢不能弯曲,运动神经与细胞严重退化,走 路缓慢,反应迟钝,因残存人智商,对人类话语,声光,食物可做出正常反应。懂得使用武器、工具,甚至能够产生初步的社会阶层和进行有组织的活动。对人类逮 捕行为可做出反抗,逃跑,甚至发动攻击。”
我翻过几页介绍,看到被红笔标注的下文。
“最 新研究成果,僵尸体内分泌一种为H213的分泌物,称为‘僵尸黏膜’,‘僵尸黏膜’暴露在空气中在正常温度下生理活性不超过三十秒,但却可以短时间侵人人 体,‘一旦进入宿主体内,立即开始大量繁殖,摧毁宿主脑部、主干神经以及生殖系统,两天之内就会异变为僵尸,日本科学家经过多年研究提炼,基因重组,把此 分泌物研制成为一种可控制的兴奋药物,命名为‘大蛇2号’,美国科学家称其为本世纪最邪恶的发明,沃尔沃•嘉德教授在《Road to death》一书中表示,这种药物如果大范围使用,将会带来世界末日般的灾难。日本军方将计划将此药物用在保卫队,这种药物注射到人体不会感到疲倦、伤 痛、攻击与战斗力大大提高。美国少数军控科学家在此基础上提高了药效,研制成功改良版的‘大蛇2号’,命名为‘阿莫西森’,具有缓解疼痛,消除疲劳,短时 间提高反射神经与运动细胞的百分之四百的强度, 1991年,美军在海湾战争首次将将此药物用在实战,两名陆战士兵服用后,性情大变,屠杀当地居民11人,造成恶劣影响。”

我看完这些资料,抬头看了看大头,只见这厮瞌睡连篇,我问王姐给我们看这些资料是什么意思,难道这次重庆僵尸是美国佬搞的?
王姐点头道:“这可说不准,是古尸复活还是人体试验还没有定论,来,你再看看这份资料,这是当地从92年到95年来所发生的各类疑似僵尸案件,有什么规律。”
我接过王姐手中第二份资料。
“刘保定,青城山人,男,生于1977年,死于1992年,身份证号XXXX,被当地警方发现时已经死亡,脖子,手臂有不同程度撕裂咬伤,撕咬处经过法医鉴定,是人类幼年牙齿所致,死亡原因不明。”
“ 王英,盐市口XX学生,女,生于1980年,死于1993年,身份证号XXXX,被当地警方发现时已经死亡,没有与人搏斗痕迹,死于血液排干。”
“刘伟,壁山县人,男,生于1979年,身份证号XXXX,无故残忍袭击,嗜杀当地群众,中三枪后仍然越过三米高铁栏,去向不明。目击人笔录称刘伟牙齿外凸,眼睛血红,皮肤呈现墨绿色,四肢不同程度变异,随后知情人接受沙发可催眠疗法,保留部分记忆。”
“1992年间到1995间,重庆陆续发生多起儿童失踪,去向均不明。”
“1993年10月份,巫溪县爆发多起不明怪人食人案件,手段残忍,恶劣,情况如下……当地电视台领导停职查办……疑似僵尸。”
王姐说:“时间不早了,你们回去多看看资料,收拾收拾,明天出发去潼南县。”
我叫醒睡梦中的大头,两人回到了屋里。大头点了根烟,打开电视。
我洗完澡出来,见大头从箱子里掏出两条红色大裤衩,扔给我一条。
“干嘛啊?”
“穿上,我记得老一辈说过,僵尸怕红裤衩,看到红裤衩自己就退避三舍。僵尸不光怕红裤衩,还怕大蒜,赶明一大早咱们去买两斤带着,消消嘴里的炎症。”
“去你大爷的,你这是一个从九处出来的博古通今人口中说的话吗?我看资料上写着,僵尸不但不怕红色,对红色还具有强烈的攻击性。”

“真假?三哥,你可别吓我。”大头嘴上说着不信,可还是立马把红裤衩脱下。
看了一会电视,我便沉沉的睡下,梦中老觉得有人在挠我,反反复复醒来好几次。
总是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我坐立起来,无意中看到窗外一双鲜红色眼睛。
那双血红色眼睛离窗户越来越近。
那是怎样的一束红色光芒啊,饱含着无穷无尽的嗜杀之意,我只是单单扫了一眼,就如同置身于千年寒窖,汗毛竖起,后背一阵凄凉,胃里说不出的恶心。
这双红色眼睛是僵尸无疑!
气息越来越近。

静悄悄。
静悄悄。
时间一分,一秒,一分一秒。
这是宾馆的三楼,他是怎么爬上来的?
他是怎么穿过闹区而不被人发现的?
他盯上我了吗?

我努力的撇开脑海中这些想法,不敢看那双红色眼睛,死死盯着地上的影子。
血腥味越来越重。只听‘啪’的一声,窗户被打碎,在这深夜显得格外刺耳。
僵尸竟然破窗而入!
‘啪啪啪’,玻璃掉到地上,摔成无数块。
我心里‘咯噔’一沉,大气不敢多喘几下,生怕这僵尸能闻到我的人气。
这僵尸能爬上三楼,轻易打碎窗户,一定是重度撕咬暴力科无疑,碰到这种嗜血残暴类,体能大大高于正常人,又无痛感的异物,我绝无全身而退的可能。如果一个不谨慎,后果不堪设想。
我呆立在床上,用脚小幅度轻轻踢了一下大头,大头睡得如同死去一般,一动不动。
僵尸一步一步朝我走来,血腥味越来越重。我强忍住恶心与惧意,不得不死死盯着他。
僵尸走到床头,借着惨白的月光,我看清了异物,牙齿外凸约五厘米长,口水四溢,面部与常人无异,只是此刻面无表情,左脸颊有几个伤口,深可见骨,并伴有暗黑色皮肉外翻,或许是暗红色。整个裸露在空气中的皮肤呈现一种夜光的暗绿色,恶心至极。
僵尸一点一点爬到了床上,越过大头的身体,长舌伸到嘴外,舔了过来!我一动不动,屏住呼吸。
一片冰凉液体滴到我的脖子上,黏糊糊,稠密如粥。
此时,黑暗中大头翻了个身,摸黑摁开了床灯。

大头一边迷迷糊糊站起来解开裤腰带,一边口齿不清的说:“憋死了”。
电石火光之间,我跟僵尸同时出手,僵尸张嘴啃向胖子,而我则是眯着眼睛抬腿一脚踹到大头腚上。
大头本就头大,加上我这一脚力度够大,一脑门撞到西墙上,眼冒金星,大头疼的直跳,揉着脑门,大骂道:“娘个西皮,谁踹你家大头哥。”
我闻言,嘴角微张,大头转过脑袋来。迎面对上留着哈喇子的僵尸,连对方牙齿上的血渍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大头呆住了。睡裤掉在地上。
“你娘的,发什么愣呢!”我一拳抡向僵尸后脑勺,不管有没有用,此时此刻我都要吸引它的注意力。
大头在我大喊之下,总算晃过神来,步子一迈,这死大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啪’一声被裤子绊倒在地。
僵尸见状,马上扑了上去,抱住大头,张开裂了口子的嘴就啃了下去,大头此时也忘了害怕,双手死死抱住僵尸,忍住恶心,拼命的把头顶着僵尸的下巴。

宾馆的面积大约有四十平米见方,除了厕所之外,能活动的面积也就三十左右。这一人一僵尸抱成一团滚了三圈,就碰到墙壁上,停了下来。
“三哥……救我,我快坚持不住了。”
大头抱住僵尸之际,我早已从箱子里抽出手枪,近距离抬手一枪,正中僵尸脑壳,一堆碎肉外加黑红脓水撒了胖子一脸。
僵尸趴在大头身上一动不动。
大头颤巍巍推开身上僵尸,用床单擦干净脸上的污物,干呕了两下,马上回过身去,一脚踹在僵尸的腰上。
“让你吓唬你大头爷爷,让你——”
话还没说完,脑袋没了一半的僵尸猛的又站了起来。一把掐住大头的喉咙,张嘴咬了下去,此时这个角度我出手已然来不及。  
牙齿已经要咬到大头的耳朵之际,僵尸面露痛苦挣扎之色,在大头耳边张了张嘴又闭上,大力把大头甩了出去,猛的把头颅撞到墙上,连撞几下之后,翻身一跃从三层楼高的窗户跳了下去,消失不见。

中国档案 第一卷 博古通今 第十一章 《深山老林》
下 午到了地界,傍晚上了最早有发现僵尸的山头。按中国堪舆与大禹的讲法,中国有三大龙脉,两王龙,一黑龙,三大龙脉分别是;黑龙燕山,王龙太行山脉、泰山、 嵩山与岭南,这三大龙脉各有自己的走势。黑龙燕山位于中国河北平原北侧,大致呈东西向,有地府勾魂之花的‘势’,自古以来就是兵家必争之地,每次战争必血 流成河,埋葬于此的孤魂野鬼不知有多少,而这座小山头却恰恰形似燕山,俨然一个缩小的勾魂之花走势,孤魂野鬼常驻之地!

此山头说不出的诡异。
我和李普照在附近搜索了一圈,没有发现异状。晚上五人打了简易帐篷,可是天意弄人,刚打好了帐篷,就刮了大风,王姐指了指附近的石洞,说,我们可以去那里避避风。这风太大,在外面吹一晚保不准感冒。
众人便是去了那石洞,这石洞虽小,但是装我们五人却绰绰有余。
李普照很好奇,又询问了昨晚发生的一切,大头此时来了精神头,手舞足蹈,绘声绘色讲昨晚他怎么三巴掌打飞僵尸四颗牙,一脚揣断僵尸半根腿,直打的僵尸跪地求饶。
如果不是我在现场,一定以为大头真如他所说那样神勇无比。
夜色渐浓,众人都有了困意,留下冬存壮守在门口以防万一,其他人都各自睡去。
临睡之前,我凑到大头身旁。
“三哥,怎么了?”
“大头,我问你,昨晚僵尸趴到你耳边是不是说什么话了?”
“僵尸还能说话?你可别拿我开涮了,就算是真口出人言,那也一定不是请我吃红烧猪蹄。三哥,你觉得怪不,咱们前脚刚到重庆,后脚僵尸就跟了过来,你说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蹊跷?”
“是有点纳闷。别想了,早点睡吧。”
半夜我感到有人压在我身上,便推了推他,口齿不清的骂道:“妈的,死大头,睡觉也不老实。”一脚把他踹到一旁,没过一会,大头又爬到我身上,哈喇子流了我一脸,我心里一阵恶心,伸手打算把他推到一边,这手刚伸过去我就醒了,摸到一手似毛非毛的东西,立马后退三步!
“都起来!”我大声喊出。
“怎么了?”大头的声音。

“洞里进来东西了。”
几个人心领神会,马上想到了僵尸。
“六点钟方向,马上聚到一起!”
王姐沉声说:“拉住最近一人,两人一组,一个一个抱自己的名字。”
"李普照,身边有一人。"
“我,冬存壮,在李普照身边。”
“王丽,身边没有人。”
“大头,身边有一人,应该是伟大的瞎刀三哥,我亲爱的战友陈三同志。”
我浑身一阵恶寒,因为我根本就不在大头身边。也就是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混进来一人,或者确切来说是什么不洁之物正在我们当中。
大头没有听到我预期中的回答,自己意识到什么,带着哭腔说,三,你说话啊,三,你别这时候吓人啊。
我脑子一片浆糊,不知此刻该提醒一下大头好还是继续沉默,万一我说出真相,大头有什么过激的行为,恐怕置自己于危险之地,如果我继续沉默,僵尸突然给大头一口怎么办?
不论是僵尸还是其他什么脏东西,在这种黑漆漆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中我无法判断!

沉默中,听见李普照的声音, “大头,趴下。”
话音刚落,飞刀声划过,我想李普照之所以没有选择开枪,主要是这洞内空间狭小,子弹力度太大,容易误伤,而飞刀,李普照可以确切控制力度。
只听一声沉闷的“噗”,那飞刀确实扎到某些物体身上,只是声音沉闷,绝不是人。
大头抹黑问道:“三哥,你在哪呢?”
“十点钟方向。”

大头听到我的话,直接滚了过来,从背后抱住我。
李普照跟冬存壮,王姐三人迅速靠了过来,我轻声说:“这山洞狭小,对我们不利,还是先出去这个山洞比较好。”几人嗯了一声,慢慢向洞口退去。
这时,从洞内听见大头一阵呻吟。
“伟大的圣母玛利亚,可把老子磕死了。”
一滴口水滴到我的脖子上,我摸了一把,黏糊糊的。
等等,那声音确实是大头无疑,可……可……可是身后抱着我的人又是谁?
虽然现在山洞黢黑,但是我知道我现在的脸色一定很难看,与其等着脏东西咬我的脖子,不如我先下手为强,猛的一个过肩摔,把脏东西摔了出去。
借着模糊的月光,这脏东西被我摔到空中,竟然以一个诡异的姿势窜上洞顶不见了。
出了山洞,冬存壮的眉毛拧成了一团,声音有些不稳的说:“这山洞是封闭的,我一晚都守着洞口把手,那僵尸却能神不知鬼不觉混了进来,可见这些个幺蛾子都是有些旁门左道的,还好没出什么岔子,不然我的脸往哪搁啊。”
王姐说:“现在风已经小了,今晚大家就在这野地宿营。冬存壮, 李普照,你们俩把上半夜,下半夜换我跟三,大头。”

我躺在简易帐篷里,见平常笑嘻嘻的大头一脸严肃,整个人一下子变的深沉起来。
我以为大头是吓着了,从背后拍了他一下,谁知大头竟然慌乱中掏出了枪。
“你娘的疯了。”
大头一看是我,回过神来,收起手中的枪,擦了擦脸上的汗,悄悄对我说:“三哥,我觉着这冬存壮有问题。”
“什么?”我吓了一跳。
“你听我说,刚才在出山洞洞口的时候,那时候你们几个注意力都在石洞外面,而我正对着月光,恰巧清楚看到那冬存壮在冷笑,不是平常的冷笑,而是,那种很渗人的笑。你想,那种情况下有什么可笑的?你再想,冬存壮一直把守着洞口,如果有什么东西进来,他能不知道?”
“会不会是你看错了?”我皱皱眉,悄声说。
“刚开始我也这么认为,可是,后来我留意了一下,那冬存壮在出洞口的时候一直都是上半身笔直,下半身不动的。他妈的,他那绝对不是走,而是类似于飘。冬存壮一米九几的大个子走路应该是虎虎生风,我刚才看他走路一点力度都没有!”
“那你他娘的不早说!”

“我哪有机会啊!”
我听了心底冒起一阵寒意。
我看着大头,大头看着我。
“啪”,只听外面一声枪响。
出事了!
我跟大头跑出帐篷,冬存壮压低声音说道:“李普照不见了。”
“怎么回事?”
“ 刚才他跟我说去撒泡尿,然后就听到了枪声。等过去一看,人就没了。”

“别慌,应该是看见什么东西跟过去了,李普照的本事我了解,就是碰上僵尸他自己也照顾得来。拿着家伙,跟着我。”王姐说。
一行四人来到李普照小解的地方,这地方有个岔路,一条小土路朝北,另一条朝西,王姐说:“陈三你跟大头这一路,我跟冬存壮这一路,不管有没有找到李普照,四十分钟之后原地集合,现在出发。”
我跟胖子点了点头,马上朝树林深处奔去,临走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眼冬存壮,觉得此刻他身上若隐若现有黑气环绕,说不出的不对劲。
大头一巴掌拍到我的屁股上。
“咋了?”
“没事,快走。”
我放下心中闪过的无数个念头,心想或许我跟大头都看错了,随即朝森林深处奔去。大头道:“这三更半夜的让我们在这深山老林里瞎跑,碰不上僵尸,也得碰上他妈的野鬼。”
我从背包里掏出手枪说:“别他娘的瞎叨叨,什么僵尸鬼怪见到你三哥都得屁滚尿流,就凭我手中这把92照样打的它们改信毛邓理论,熟读三字经,吃斋念佛,跟上!”
“不用吃斋念佛,没事能给咱哥俩锤锤腿就行!”大头跟上一句。

大头也匆匆掏出手枪,又从背包里掏出打火机,捡了根枯萎的树干,做了一个简易火把,于是我们俩深一步浅一步顺着小路往山顶上跑去。
这树林本是老林子,枯叶残木不少,有些动物尸体也暴露在脚下,无形中多了一丝恐怖气氛。向上玩命的奔跑了十几分钟仍然没发现李普照的踪影。按理说如果李普照真的走了这条路,就算是走的比我们早,此刻我们也追得上了。
会不会是冬存壮故意支开我跟大头?
“哎,三哥,我怎么觉得我们一直在附近绕圈圈啊。”
“别胡说,咱们一直往上走,怎么可能绕圈圈,看好火把,别给吹灭了。”
我心里也有些怀疑,虽说这深山老林里土跟土,树跟树都一样,无法辨别方位,但我隐约感觉有些不妙,而且有一种很渗人的预感,于是说:“大头,你多注意一下后边。”
“三哥,你可别吓我了。”大头有些大舌头,“我本来胆子就小,你让我多注意下后边,万一我要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怎么办?”
我看了一眼大头,说:“来,你走前面,我走后面,我怕被什么东西跟上。”

“三哥,我看我们还是回去吧。那李普照指不定跑哪去了。”
我想了想也对,来来回回四十分钟也到集合时间了,回去说不定三人就坐着等我们俩呢,再说这老林子大的,树高草多,岔路口一个接着一个,除非翻遍整座山头,要不然在里面找个人还真不大可能!
“回去吧,”我点点头,对大头说,“火把给我,我们依原路返回!我在前面带路,你可跟好我。”
现在看火把风向是南风,本来我是没有注意的,后来觉得不对。周围老树的树叶都是往南飘,单单这火苗是往北方飘。这个时候,隐约又听见不远处,有小孩子的哭声,撕心裂肺。我站住不动,大头撞到我身上。
“怎…怎……怎么了,三哥?”
“别说话,你听。”
“啊…啊…呜呜。”
不是我幻听,确实是有小孩子的哭声!这些哭声时远时近,让你摸不清位置,那声音,好像无数蚂蚁爬过你的皮肤,让你很不得立即停下脚步抖动你的全身,让人极端的瘙痒。
一时安静。
“三哥,咱们就当什么没听见,咱们走咱们的,不,就是没有声音,三哥,你可别去啊,三哥,那是死婴再找自己的妈妈啊!三哥!”大头拽住我的胳膊,声音带着哭腔!

“你来不来?”
中国档案 第一卷 博古通今 第十一章 《湘西蛊术》
蛊,音同古,正确的来说是古术,是现在所有秘术的鼻祖,蛊术是中国伟大的秘术之一,其发源地已经无从考证,但秦汉时期就有巫蛊神婆了,汉代的法律和唐代的法律都明令使用巫蛊之术。
“三哥,我不是害你,你听不出来吗?这荒山野岭中孩子口中喊着妈妈,一定是被炼制成死婴宫虎之蛊的魂魄啊?你一过去,他们就认为你是他们妈妈,一辈子就跟上你了!”
“死 婴宫虎之蛊?你怎么知道这个?”我惊骇的看着胖子,这宫虎之蛊,也是我无聊偶尔翻翻半卷残书所看到的,宫虎之蛊,将蜘蛛、蝎子、蟾蜍、毒蛇、蜈蚣等毒虫放 在一个密闭圆形敞口容器中,密封多天,开封后存活下来的那只就是蛊,然后培养长大,产卵继续培养,等足够多数量后,喂养给出生九个月大到十岁不等的男孩食 用,吃了的人肚子里就会长虫,慢慢身体虚弱化作一团肥肉而死,这蛊毒素被小孩吸收转化为一种抗生素,人吃了这肥肉之后可治疗胃癌、食道癌等,同时也可强身 健体,延长寿命。

所以民国年间还有传闻,有些歹毒之人,曾制作过这死婴宫虎之蛊敬献给当地军阀。
“我怎么会不知道,我知道啊!我就是知道!我不光知道,我还亲眼见过啊!”
大头仿佛想到什么,双眼圆睁,一脸恐惧之色,坐到地上大口喘着粗气。我开始还以为大头胆小想吓唬我不想让我过去,但看他这满脸惧色,口中喘着大粗气,绝不会是假的!
“没事吧?”
大头坐到地上,拽着我,死命的盯着我,“三哥,你听我给你讲个故事,三哥!”
“现在哪还有什么时间听你他娘的讲故事啊,你快给我起来!”
“我不起,二十年了,三哥,我不吐不快啊!这东西憋了我二十年了,你知道为什么我头大体胖,身子骨却软弱无力吗?我出生时就被选作这最歹毒的死婴宫虎之蛊喂养啊!已经二十年了,三哥,你都不知道我这二十年是怎么过来的!三哥!”大头眼泪流了下来!
“什么?”我脸色非常难看,脚一软,几乎就要摔倒。

过了半响,我坐在大头旁边,缓缓说道:“你讲吧,我听着!”
《续资治通鉴.宋太祖乾德二年》:“徙永州诸县民之畜蛊者三百  
二十六家,于县之僻处,不得复齿于乡。”这里所说的永州为湘粤桂三省(自治区)交界处城市,也就是大头的出生地!
六 十年代末,永州某小村有一百户村,百户村有一铁匠,常年为村子打铁,为人忠厚老实,不擅言谈,四十多岁经人介绍才讨了个外地金姓姑娘,初来时铁匠就觉着这 女人脾气古怪,举止怪异,但是铁匠也未曾多加考虑,心里想着自己年纪也老大不小了,娶个媳妇为老王家传宗接代这辈子就这么多去得了。没过几天两人就成亲, 大摆酒席,宴请了村里亲朋好友,金姓姑娘酒量极大,三圈酒让过去,脸不红口齿依然清楚,直喝的村里的老少爷们趴桌子地下求饶,夸老王娶了个女中豪杰,老王 头觉得第一次这么有面子,一直乐呵呵傻笑,却不曾看到那金姓姑娘喝酒时所用的诡异障眼法!

转 眼过了一年,金姓姑娘为老王生下一娃, 因为这个村子在宋朝端拱二年己丑出过一名叫的路振昙花,时任邠州通判。所以老王家为了讨个红头,取名孩子为王路振,希望自己的孩子不要像自己一样以打铁为 生,能有大学识!这王路振生的皮嫩肉薄,黑眼圆不溜秋炯炯有神,好似那门画中的玉莲童子从画中走下来的一样!
2011-5-20 22:18:00
老 王对着这王路振喜爱有加,拿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溺爱之极,可是好景不长,这王路振四岁的时候得了一场怪病,浑身恶寒,头发掉光,皮肤无故淤 青,老王跑遍了镇里大大小小的诊所,都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为此老王求神拜佛,作揖拜祭,能想的法子都用了,可病情依然没有好转!
这下老王可急坏了!
相反,这金姓姑娘倒是不急不躁,每日只是对着罐子里的蝎子、蟾蜍念念有词。
“你娃都病成这样了,你还有心情养这个?这些个屎壳郎当的玩意儿是能当饭吃啊,还是能换钱花?整日啥也不干,衣服不洗,饭也不做,除了会暖炕,还能干点啥?这些个东西看得都渗人,早晚把你破罐子给你摔了!”这一日老王看自己的媳妇在拾掇这些毒物,破口大骂道。

金姓姑娘“嘎嘎”一笑,“你不是想治好你的娃吗?我这不就是在治吗?!”
老王头眼珠一转,捏灭旱烟,道:“你能治好咱娃?”
“不是咱的娃,是你的娃,他又不跟我金姓。”
“快说说怎么个治法?”
“呵呵,别急啊?不过什么你都要听我的,咱们再要个孩子,我保证能把王路振治好!” 金姓姑娘捏破蟾蜍后背上的脓包道。
这王路振也是命大,每日高烧不断,依然没有夭折。又是一年过去,老王的第二个孩子降生,取名为王强健,寓意为身体健康,莫走他哥哥的路!这王强健也就是后来的大头!孩子这一生下,老王就觉得金姓姑娘不对劲,每天抱着王强健在里屋里不知道鼓捣什么。
有一天这老王干完农活提早回家,推开里屋门一看,这媳妇竟然手里拿着半截蝎子正咀嚼喂小儿子!
这一幕可把老王吓坏了!

老王夺过孩子然后就是响亮的一巴掌,气急败坏的怒吼:“死娘们,你喂娃子吃的啥?”
金姓姑娘‘咯咯’一笑,脸上说不出的妩媚,爬在老王的口中轻轻吹了口气,说:“难道你没看清楚吗?蝎子腿啊!哈哈哈!”
如同大冬天一盆凉水从老王头上浇过,从外凉到心,浑身浮现一层鸡皮疙瘩。
“你…你…你是个疯娘们!”老王抱着王强健走出了里屋,恶狠狠的关上了木门。
没过一会树下乘凉的老王感觉扇过金姓姑娘的这只手又痛又痒,如万蚁噬骨,低头一看,这手竟然浮肿起来,青筋暴突,好像被水泡过长了霉的馒头。
老王痛痒难耐,一手抱着王强健,另一手在大树上蹭来蹭去,越蹭越痒,越痒越蹭,一会右手手背就蹭破了皮,鲜血顺着老树皮就流了下来。
“老哥,你这是做什么?”

这声音雄厚有力,一下把陷入疯癫一心止痒的老王叫醒。
老王低下头,看着血淋淋的右手,失神片刻。
“我也不知道。我不清楚。”老王大口喘着粗气,双眼终于恢复平静。
永州的“土话”,虽然种类繁多。主要有宁远“平话”、道县“土话”几种。这壮汉说话重浊音较多,虽说听着带点普利桥一带,俗称的“花桥话”音,但一听就不是本地人。
你不是本地人吧。”老王开口说道。
“我是来永州走亲戚的。老哥,你手上是不是有鹅掌风啊?可也不能这么止痒啊!我手里倒有一个小草方可缓解这鹅掌风。”
壮汉边说着边一眼扫到老王手里抱着的婴儿,突然眼里闪过一丝惊骇,片刻就变成怒气冲冲,伸手就捣了老王一拳。
老王后退三步,极为不解:“你怎么打人?”

“我打你,我不但要打你,我还有上报!你这人面相老实,但怎么净做这些狠毒之事!”
“此话怎讲?”老王听对方话中好想明白什么。
“你怀里抱着婴儿,嘴唇发涨,额头血脉黑气浮现,双眼无神,瞳孔发紫,不哭不闹早已是临死之状,这不是做活蛊,这是什么?”
“什么?!”老王心中大骇!
“可是用这么大小的婴儿做活蛊有什么用?难不成…难不成…难不成这个婴儿是宫之蛊,是为另一个活蛊做活蛊用的?”壮汉额头顿时青筋暴起,一把抓住老王,半天嘴里蹦出恶狠狠的一个字,“说!”

中国档案 第一卷 博古通今 第十二章 《山中密室》
此时大头长吁一口气,神情冷静萧瑟说:“后来的事情我就不想多说了,老父为救我而死。但好歹我命不该绝,虽生下就被做宫之蛊,但被异人壮汉莫离草的师姐压制住巫蛊,幼年机缘巧合被现在养父领养,而我哥王路振则跟了莫离草去了远方,二十年不曾相见!”
我看了看大头,知道此时他已经全讲了出来,心中不畅已是好了很多,他既然已不想提其后来发生的事,我也没有多问。
“不就是个死去的婴儿吗?”我说,“大头,本来我还不想去的,听到你的身世我就不得不去了,那婴儿如果真是宫虎之蛊的魂魄话,那说明一定有下蛊之人,我们过去瞧瞧说不定机缘巧合下还能解开你身上的蛊术!”
我拽起大头。

“可是——”
“哪来那么多可是,走,大头,三哥带你会会这宫虎之蛊的魂魄!说不定真有什么办法解开你身上的巫蛊!”
“好,既然三哥你都这么说了,为了我自己的好,我也要过去看上一看。”大头拍拍屁股站起来。
此时火把早已熄灭,借着星光,我跟大头慢慢朝婴儿哭泣声音方向走去。周围落满了腐烂的落叶,走在上面发出沙沙的声音。
沙沙。
一步一惊心,总感觉周围有一双双眼睛盯着我的后背!
我屏住呼吸,直起耳朵!不错,八点钟方向果然有脚步声。我偷瞄了一眼,正对上一双血红色眼睛,我毫不犹疑,抬手一枪。
这 92是前苏联最早研制,后苏联解体,几年前由俄罗斯军方继续研制成功,小批量生产,俄罗斯九处称为‘92—Eos’,寓意为召唤黎明女神的到来。枪身带有 明显东欧的风格,做工外表一般,但是用起来却极为顺手,子弹用的是压缩高浓度燃烧物质,遇空气自燃,具有强烈的附着性,不亚于一颗微型燃烧弹所爆发出的威 力,对付这种打不死,砍不烂的却怕火怕酸的僵尸再合适不过!
僵尸被一枪击中,刹那间火光四起,照亮了周围!身体熊熊燃烧开来,带着火焰一蹦跳上两米高的土坑处。

我看这僵尸有逃跑之意,没有招呼大头,立马跟了上去。刚爬上土坑没三步。脚下一陷,眼前一黑,我就掉了下去。
我一屁股坐到地上,摔得脑袋一懵,半响回过神来,站来拍拍拍屁股看清周围。
这 荒山野岭里竟然有一个类似防空洞的密室!这个密室约有八十平方米,堆放着各种标有注射液,一次性医疗器材的箱子。这些箱子堆积如山,起码可以用三四年。周 围墙壁染着蓝白两种颜色,上面密密麻麻画着一些符文,这些符文不是中原风格,倒是类似南洋画风,而且诡异无比,绝非善茬。
我抬头看了看天花板,上面的洞口竟然消失了?!
它是怎么消失的?
从旁边搬了几个箱子,做了一个简易‘楼梯’,一步一步爬了上去,用胳膊肘子使劲顶了顶刚才掉落的地方,天花板固若金汤,根本没有陷洞!  
我坐在地上喘了几口气,一阵茫然。脑子里飞快闪过这几天所发生的事情。宾馆里巧遇僵尸,山洞里混进脏东西,李普照神秘离开,冬存壮的冷笑,大头身上的死婴宫虎之蛊,种种的一切似乎有一条暗线牵着。
我想不到!我想不通!
我站了起来,胳膊有些疼,低头一看,手臂处划了一个大口子,血顺着小臂流了下来,我从上衣撕了两块布片包了包胳膊,止住了伤口。

可是那血液,那滴落到地上的血液竟然自己流到墙壁上,顺着符文缓慢的流动了起来!仿佛有了生机一般!
这血液越流越快,越流越快,符文闪过一道耀眼的光芒,血液消失不见,一切又归于平静!
我紧紧握着大拇指上的青铜环,耳边想起了父亲的话语,自己对自己说,不要乱,不要慌。我摸着墙壁,这些符文凸凸凹凹,延伸到远处。我顺着符文一步一步前进,直到看见角落里一个不起眼的洞口。
洞口极为狭窄,仅容一人钻过,我试着钻进洞口,一点一点往里爬,这通道九曲十八弯,一个洞口又分为几个岔口,钻了约莫半小时,还是没有找到出口,我心里有了犹豫,会不会是有人设计故意引我入洞。
我心里这么想着,前面冷不丁冒出了一团红光!
我立即爬下,屏住呼吸,期待这僵尸千万别看到我,在这狭小的地道里,这僵尸要是看到我,上下无路,指不定三哥这小命就交代这里了。时间过了十几秒,那簇红光渐渐离去。我又一动不动怕了几分钟,确定安全之后才挪了挪身体。
过了两三个洞口,终于看到一丝光明,这压抑的狭小空间然我早已是心中憋满浊气,见到出路在即,长舒一口气,朝着洞口缓缓爬去。
就那么突然地,有只手攥住了我的脚踝。

悄无声息的。
凉丝丝的。
从脚上一直凉到心里。
一刹那我感觉到黑暗中的那双手恶心至极,因为那冰凉的触感,跟那些细小的碎肉直接掠过我的感官,奔向我的脑海。
凭着手感,我知道碰上僵尸了,好在这僵尸手小还能钻进这山洞,个头应该不大。是个小僵尸。
心中无数个想法闪过,如果我转身给他一枪,距离这么近,命中是肯定的,但这僵尸万一抱住我跟我同归于尽怎么办,况且这么近,高浓度燃烧物质带有强烈附着性,烧到我身上也是重伤,如果不开枪,在这狭小的空间内,如何与僵尸周旋。
正当我迟疑之际,僵尸手臂一拉,我就被拖了过去。我心中暗叫一声不好,反射般的一角蹬了出去,蹬到了一团毛茸茸的东西,应该是毛发无疑。僵尸臂力巨大,我这一蹬也就是触到对方,丝毫作用不起。
我被越拖越近,直瞪瞪的看到了那双血红的眼睛。
僵尸张开小嘴,我连忙双手抬起,玩命的托住了对方头颅,任他外凸牙齿在我面前晃动,也不能靠近丝毫距离。
这僵尸脸型也就是八九岁模样,虽然皮肤幽蓝,皮肉外翻,但还带着孩童模样。

僵 尸本来两只手手抓着我的脚踝,现在一只手抽了出来,冲着我的脖子就掐了过来,我连忙抽出左手与对方小手臂扭到一块,这左手一去,根本支撑不住僵尸咬我的狠 劲,眼看着嘴巴就靠了过来,我避无可避,一脑门顶了上去,僵尸脸上恶心的液体溅了我一脸。我跟僵尸脑门对脑门,对方外凸牙齿离我只有一厘米之近。
情急一下,我先发制人,咬住了僵尸的左脸往后扯,左手同时发力往后顶!任他怎么想咬我,也咬不到我!
尸液顺着我的唇缝就流进我的嘴里,胃里泛起一阵恶心,险些吐了出来。
脑袋被这尸液熏的迷迷糊糊!
这时,洞口光线忽然一暗,我心想,完了,又进来其僵尸了!
只听‘嘭’的一声,我被巨大的气浪掀翻,眼前黑了一会,睁眼看到小僵尸残缺不全的躺在不远处,不知死活。
我回头一看,是脸型削平的李普照。心中大喜。
“怎么是你?”我紧了紧裤腰带。
“边走边说。”
“你追什么去了?”
“摸黑中我被大个子袭击了,大个子十有八九是内奸!”
“什么?!那王姐现在岂不是很危险?!她跟大个子单独找你去了。”我心跳莫名其妙的漏了一拍。

李普照一拍大腿,一脸颓然。
“现在我们最要紧的就是走出这实验室!调动附近军队来剿山!我怀疑这是一起有组织有规模的人体秘术实验,不排除为他国军方实验的可能。”
这 个密室非常小,也很简陋,是一个椭圆形,屋顶非常高,看着有顶礼膜拜的眩晕感,但四周又描绘着西洋画风的彩画,二者糅合,说不出的诡异,这里的建筑风格, 很像一个小孩子随手画出来的一样。四周墙上挂满了铁钩子,上面闪着渗人的寒光!这钩子形似晾衣架,不过这上面多了些细小倒刺,血迹斑斑。墙上有多处排气 扇,整体看来,这密室应该是类似于审讯的地方。
我 看了看这铁钩子,有点像是西汉用于惩罚因通奸怀了野种妇女的‘剔魂钩’,那剔魂钩歹毒无比,说出令人发指!西汉惩罚通奸的妇女刑法是杀无赦的,但因为未出 生婴儿怨气重,一个不善,就可能祸害一方,所以有些异人就发明了剔魂钩,有图册描述,这钩子从人体背部穿过,而不至死,倒刺用的是金属银,挂到血肉组织 上,肌肉可依附生长,妇女后背就留有一个很大的空间。等8个月左右之后,婴儿即将临盆,这时会有专人划开妇女的后背,割破子宫,把婴儿从后背取出,婴儿没 有出轮回之道,没入阎王爷的账簿,所以就等于世间就没有它的痕迹,它没来过,所以就免除了怨气祸害一方的可能。然后婴儿扔到水盆里溺死,妇女流血干净也一 样会死。
正想着,从上面掉下来一黑色物体,我吓了一跳,立马后跳几步。定睛一看,是大头。
大头揉了揉屁股,嘴里不干不净的骂着,日他个亲舅舅,走路都掉坑,今年可算是背到家了。
大头抬起头看到我,大喜,喊道:“三哥!”
寒光一闪,李普照掏出了枪。

“你…你做什么?”
李普照看了看大头,又看了看我,平静的说道:“你真的是大头?”
“千真万确,我屁股上有个大褶子,生下来就有,不信你看。三哥洗澡的时候见过。”说着大头就脱下了裤子。
我一看大头慌张的表情就知道一定是本人无疑,这大头不学无术胆小怕事是别人学不出来的。至于那什么褶子我可真没注意过。

“耍什么活宝,快穿上,露个大腚锤子给谁看啊?”
李普照神色不变,收回枪,脸上带着半信半疑:“那你掉下来的地方可真够巧的。不远不近,正掉我们眼前。”
“娘的,我要是掉僵尸窝里,你就看不到我了,说这些风凉话。”
我正要搭话呢,李普照收回的枪突然又掏了出来,枪口直对着大头,一声巨响,在密室里格外响亮。子弹贴着大头的耳边就飞了出去。

“娘…娘…娘的!我…我…我中枪了吗?”大头惊呆了。
“快闪开!”
我一把扑到大头,李普照又是连开三枪。这李普照手中拿的是螺旋转轮手枪88,外形类似于外界猎杀大象用的M5000,准度不高,但短距离爆发力杀伤力强。子弹装的是台湾产的入身变形弹,这种子弹在1947年台湾的二二八事件中,国民军曾广泛使用。
一股脓水喷到我后背上,冰凉刺骨。
不等我说话,李普照从背包里掏出一颗拇指大小的‘光荣弹’扔了过去,只听见一声“轰隆隆”的爆破声。

“进僵尸窝了。”
我回过头一看,见源源不断呲牙咧嘴的小僵尸挣扎从破碎的洞口爬出。头挨着头,身子贴身子的,让我一阵毛骨悚然。
我站起来退到李普照身旁,三人并成一排。洞口此时已经塌了小半,小僵尸争先恐后往外挤,头已经出来一半,身子骨还卡在洞里,倒是这么一挤,给我们三人留下了思考时间。
此时李普照也不敢冒然扔出微型爆破弹,万一本来小僵尸被卡着,爆破弹扔过去炸出个洞口,那我们三人可就死的有点冤枉了。
李普照眉头微皱,指着我说:“你去看看周围有没有出路。”
“王强,马上从我背包里拿出绳索。我守着洞口,凭这把小黑还能拖一会僵尸。” 李普照把背包扔给大头。
“现在拿绳子有什么用?我们现在也没出路啊,李哥,你不会是想咱仨打完最后一颗子弹吊死吧,不求同年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日死,我也文艺一次,咱们哥仨就像那红楼梦里张飞关二哥老刘一样结拜吧,僵尸三结义,怎么样?”

李普照没空搭理大头,转过身来,说:“有出口吗?”
“四周密闭,没有发现出路。”
“那只能用绳索封住洞口了。陈三,捡两块石头。”
大头一听这话,眼睛冒出一丝精光,“什么意思?不是上吊啊?哎呀,我的亲娘啊,你咋不说清楚呢?怎么封?用什么封?哦,是的,用绳索封,可是怎么封呢?哎呀,我操!挤出来了!脑袋出来了。”
李普照不慌不乱,近距离掏出腰刀,对着僵尸脑袋就是一个环割,“骨碌碌”一个滚圆的小孩头就掉了下来,双眼圆瞪,嘴唇还一张一合。
“用脑袋封!”
“用谁的脑袋封,你的还是我的?难道是僵尸的?”
“盯着洞口。” 李普照一把夺过大头手中的绳索,“把石头扔过来。”
又从背包里掏出四根训练攀谷用的大头长钉。“啪啪啪啪”四声,把长钉钉到了墙缝里,拿着绳索绕了两圈,做了个“8”字状,把洞口堵上!
“你拉着那头,我拉着这头。”
“这就是你的方法?”大头一脸神色慌张。
“你还有其他更好的办法吗?”

“没有!”
“没有就过来拽着绳子,我在想想其他办法!”
“这绳索不会被这挤过来的两只小僵尸咬烂吧?”
“暂时不会。”大头松了一口气,紧紧拽住绳索。
“先让那两只小僵尸卡着吧,杀了也是白杀,看样子后面至少还有一群。”
李普照摸了摸口袋,掏出一包红中南海,自嘲的笑了笑:“还有二颗。真是有够寒碜人的。临死之前都不让抽个够。”
大头一边死命的拽着绳子一边说:“三哥不喜欢抽烟,来,你给我点上。是不,三哥?”
李普照抽出一根,先是自己点上,吐出一个烟圈,然后看着大头,笑脸盈盈,说:“也叫我一声李哥,我就给你点上!”
“李哥——”
我‘呸’了一口,“娘的,你个大头鬼,有没有立场,一根烟就把你收买了,这几年的忠诚与教育课你是怎么学的,怎么这么轻易就叫改口呢?李哥,你说是不?我看,最后一根烟就给我点上得了。”
来九处之前,我还是滴酒不沾,混了四年,二十二岁抽烟喝酒赌博都学会了,还渐渐有了瘾,按教官说的话就是,你们这群混蛋,能抽的抽,能喝的喝,执行任务死在外面别说没做过男人的事!男人就是喝酒抽烟玩自己的女人!
有这么一个混账教官,我们还能学什么好?
李普照猛抽两个,把剩下半截烟塞到我嘴里,又给大头点上一根烟,缓缓说道:“你们觉不觉得咱们的一举一动都被别人监视着?”
我沉思了一下,说:“有这种感觉,昨天刚到重庆地界,夜里就被僵尸袭击,这重庆有几百万人,为何单单挑上我跟大头?!还有咱们三个碰到的也太巧了,这深山老林大了去了,怎么咱仨恰巧都掉到这密室里。”
“会不会是想把咱一网打尽?”大头跟上一句,一边说着换了另一手拽着绳子。
我倒吸一口凉气,看了看李普照,两人都从对方眼中看到可能之意。
“记得你说过这僵尸有可能是他国军方实验,有何依据?不过我倒是更相信是古僵尸复活!”我吐出一个烟圈。“因为这山头走势太娘的诡异了。”
“虽然我还不确定,但也有几丝把握!”
“说来听听。”
原 来这李普照跟大个子在入九处之前都是国际雇佣军,给南非某私营武装公司的前身——莎拉瓦克红色组织卖命。当时莎拉瓦克还未曾发展成现在这种大规模职业雇佣 军,起初组织主要是多国退役的陆军,飞行员、海军陆战队员成员组成,为他国军队作战提供情报、工程和后勤支持,并不直接参与战争。
直到1991年海湾战争,形成规模并在国际上有一定影响力的莎拉瓦克雇佣军中介机构从五角大楼拿到高达十二亿美元的合同,任务的条件就是在不引起国际注意的情况下以非战争组织入侵巴格达地下实验室,拿到一项实验成果。否则,合同无效,莎拉瓦克无条件解散。
国际上普遍的说法,美国发动海湾战争是为了该地区极丰富的石油和天然气资源,但实际上还有一项目的,这也是莎拉瓦克偷偷入侵巴格达为五角大楼完成任务目的——拿到102实验室的生化人与细胞自我繁殖修复的理论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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