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的三四月,痴念总把我的思绪拉得老长,辗转在初春里寻觅,企图遇见一个更好的自己。那颗驿动的心,始终在为大脑深处的空虚充血。
看见飞鸟掠过天空,总会猜想它们放置在云朵上的秘密,能否在重来的路上找到自己的足迹。心烦的时候,就用心去聆听那些飞翔的鸣叫,感受那份干净、淳朴、轻灵。就这样与自然保持在适当的距离,很动人。有个愿望活跃在心里,一直为之劈开泪水努力于一路的烟雨之间;却无法抵达理想的峰巅。也曾想过挣脱,遗忘,放弃,却欲罢不能。当下,更是放置在光的中央,让清澈的溪流一路相伴着前行,向着春天的方向,奋进。
为了生活,疲于奔命;忙碌,是每一天的主题。尽管努力的结果仍然无力改变现实的残酷,却依然坚信自强不息的理儿;尽管执着地守候着自己的坚持,偶尔也会从心底蹦出无奈的叹息。虽然没有击碎那份信念,却要面对青春褪色、霜重色浓的那一环年轮。
又是一年春草绿,看到了充满艳丽的清晨。木本返青的萌动还睡在枝头,叶蕾已开始早起,唤醒包庇纵容冷风的黑夜。薄雾下,怀揣相思的迎春花,饮醉了露珠的甘霖,率先凌寒怒放。雁阵沿着祖先的GPS定位,飞出了南方的云层。彩色的蝶儿迷蒙于时光规则的错乱,飘飞在树丛间翩翩劲舞,让秃枝的苍凉止于叶的前头。季节在脉动,宁静之中有无数的生机在跃起。草木无言,却鲜明地兜售着春天的号外。站在三月的尽头,踏着春水的柔岸,望尽垂柳摇风的温润。向天边借几缕风的脚力,捎给碧水一份倾述,让春雨柔软那些苦涩的回忆。漫步在春风的和煦中,思绪荡起一串不尽的涟漪;成长的浪漫燃绿了苏醒的大地,熟悉的沃野又一次被滋润出茂盛的旋律。
把孤独挤出窗棂,静赏君子兰植根于人类的弱点之上,把自己开成鲜艳的极致。我像一朵走失了方向的残云,季风卷走了我的灵感,漂移的目光早已刻画不清逝去的记忆;在海天一色的空间游弋,雾霾打湿了缠绕在心头的意念。
面对大海时,也曾笑傲那些不断爬高的潮水,它们不知疲倦地奔腾,在呼啸中嘶鸣;一爿潮水踩着另一爿潮水的肩头,自私的攀爬着自我叠加的梦想。为了更上一个高度,不惜搅乱了海面浩瀚而平静的蓝,致使海面上到处欲动着激烈燃烧的浊浪。
潮水之上的阳光岿然不动,它有绝对的把握罩住那些尔虞我诈的汹涌;让更多的蝇营狗苟被冲击,才能把“枪打出头鸟”的逻辑演绎到极致。此情此景,总能使我从一场狭小的情绪里转身,慢慢地安静下来;内心的烦躁突然大彻大悟,诠释了生命路上诸多的汹涌之中,躲不开的暗礁密布。为此常去书海中遨游,品味每一枚文字散发出来的蛊,借以攻克浸染成病入膏肓的毒。
在春风中的柳岸漫步,精瘦的河水骑在河床上,和我一样慵懒的踟蹰着。河水丢失了原始的深度,浅得藏不住一个隐喻。背负着腾空了的行囊,行走在他乡的夕阳里;借一阕思乡的古词焚香,祈祷能够承受世俗的冲撞。打开历史的衷肠,纵观远古的记忆,神示的语言会刺破今天龌龊的尖叫,让现代的目光与淡去的血色一起,塑出一尊独具特色的造型。经年以后,不知能否搀扶得住自已的倾倒,经得起未来的丈量。扯一缕落日余晖的温存,覆盖在游子春装的单薄上。河水中调皮的鱼儿咬破水面的完整,给新月的淡影一个强吻;被空中斜掠的麻雀逮个正着,忙不迭地给报社发出微信,描绘撞见的绯闻;这个捕风捉影,有资格成为明天的头条。
一些夜行的微风路过岸柳身边,柳丝悠闲地轻拂风儿的衣袂,妩媚的动感饱含着勃勃生机的叩问。那弯新月明显加快了前行的脚步,早就不在乎野史的风言风语,要赶在黎明之前完成自己的发光历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