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本来在家待得好好的,肆无忌惮的睡着觉,看着脑残的韩剧,只要是与英语无关的事情,一切我都觉得很美好。然后突然有一天就觉得无聊了,然后就发神经的跑去爱丁堡跨年了。
旅途很曲折,从惠特比到纽卡斯尔,再到格拉斯哥,再到爱丁堡,再到邓迪,再到湖区,再回来。一路上无语的事情多了去了,最悲摧的莫过于在爱丁堡的那天,十几个小时晃悠在下着雨的皇家一英里和王子大街上,来旅游的人挤的满大街都是,绝对不亚于国庆的天安门广场,大部分跟我们一样是来体验所谓的全球著名的盛大的跨年派对的,还有激动的不得了专门跑来看大熊猫的,结果人家熊猫那天休息。不到六点所有商店就照常关门大吉,只剩下爆满的酒吧和餐馆,连麦当劳门口都排着长队,只能是出来一个进去一个。路上还碰到一帮义愤填膺的被从咖啡厅里赶出来的人。因为实在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去,他们就坐在咖啡厅里喝咖啡,一会儿服务生就过来赶他们走,因为他们买的是take away的咖啡,只能take away.
这里的跨年派对真的很搞笑,一条大街两头一封,中间弄几个屈指可数的可以开走的那种外卖摊,食物简单到就是汉堡薯条,咖啡糕点之类的,外加一个卖酒的。撘几个舞台,有人在上面演奏苏格兰传统音乐,然后一群人就开始狂欢了。
天儿太冷,脚太疼,还零星下着雨,实在没心情喝酒,只好排长队买吃的,都吃遍了,就在拥挤的人群里来回穿梭。戴了一个非常cute的帽子,一晚上被揪掉了无数回,很多人过来问好,不会说你好就Say Hello,还有人说了句日语,看我没反应,马上改口说你好,看来这些问候语基本都普及了。一群醉熏熏提着酒瓶的女孩儿说我嗑药了,然后自己狂笑不止。把自己穿的乱七八糟的teenager时不时从哪蹦出来吓你一跳。
整个party里没有一个可以坐的地方,累得死去活来好不容易才等到新年倒数,然后就放了十分钟的烟火,竟然还忘了许愿。凌晨三点多终于回到酒店,同住的女孩儿也是一脸落寞,说自己被一个醉汉跟了一晚上,还追到了女厕所。
BBC正在播Mock the weekend,我想或许我能理解英式幽默,如果我能听得懂的话。大脑莫名的开始兴奋,不想睡觉,喝了茶准备延续痛苦,但还是在洗完澡后一睡不起,精神的力量真的很渺小。
2012年第一天将近凌晨,终于到家,house里的男生听到动静跑下来说Happy New Year,还有那句永远不变的You alright?难道我每次看起来都不OK么?
今天睡到下午三点还是头晕脑胀,浑身越发的酸痛,脚底跟长了刺一样,穿拖鞋都扎的疼。看着一路上拍的照片,开始计划下次的行程。我总是喜欢那种特别舒服的有天鹅的海边小镇,就那么几条商业街,人们都慵懒的坐在路边的酒吧,咖啡厅里喝着下午茶,享受着悠闲的日子。
虽然旅程并不怎么完美,但我只是为了暂时逃离谢村的生活,这就够了。
还有考试要复习,还有essay要写,还有工作要申请,还有英语要学,我怕我没有足够的勇气迎接2012,没有足够的准备迎接新的学期,没有足够的力量迎接新的自己。
Give me some strength. 每当无助的时候,总是想起这句话,想起《闰年》里的种种情节,或许只是我没有发觉,爱尔兰已经深深烙印我的生活。
早安2012 ,无论如何晚安,我依然充满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