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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文]感受牧民家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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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使用道具 楼主  发表于: 2012-10-02

我们已经到了西乌珠穆沁旗的管辖领域。无垠的草原,一群群牛羊。“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的意境,一显无疑。这才是真正的草原。
    在肉食加工厂做饭的张师傅也坐着车一起来到了这里。他要领着我们到他的一个牧民朋友家去做客。张师傅坐的车在前面领路,我们这两辆车在后边跟着。车过了一个漫洼,又过了一个漫洼。偶尔就有一个水泡子从眼前划过。一群群牛羊在那草地里吃草。牧人骑着马在悠闲的遛着,但他却不离他的牛羊群。波说:“真正的草原,蒙古包并不太多,因为草场已经分到了户。牧民只有在自己的草场上放牧,因而,游牧生活已经结束。牧民们也盖上了房子,过起了定居生活。”
    车终于开到了有三处房子的地方,直接开到一处小房前停了下来,这是一处两间小砖瓦房,房后有一道一米高,并残缺不全的短墙,房后便是封闭的草库伦。小房没有院子。房前埋着几根木柱子,其中一根柱子上边拴着一匹枣红马。不用说,这是主人的坐骑。木柱子的旁边有两堆特大的草垛,这是预备冬天牲畜过冬的草。草垛前是一个特大的羊圈。羊圈用木杆拦着。羊圈的前面摆着一垛干牛粪,这是草原上做饭和取暖用的。在草原上,平时就烧牛粪。生炉子、做饭、烧奶茶,都用牛粪。因而,每年每户都要储备大量的干牛粪。他们将捡回的干牛粪垛起来,一垛就烧一年。这牛粪垛在不断的减少和不断的增多,永无消失。男女主人在门口迎接着,男主人热情的和大家握手。用半生不熟的汉话说:“欢迎!欢迎!”我细细的打量起这男主人来。男主人四十二三岁年纪,一米六左右的个头儿,四方脸、大耳朵、留着板寸、眼睛不大,却透着憨厚。他上身穿一件天蓝色衬衫、**穿一条黑裤子、脚登矮腰皮鞋。除了那张被高原上的紫外线晒成紫红色的脸外,没有一点蒙古人的特点。我又细细的打量起女主人来。女主人三十七八岁年纪,一米四左右的个子,长瓜脸,小眼睛,梳着蹶尾巴辫。她上身穿着蓝色T恤衫,**穿着蓝裤子,脚穿布鞋。笑**的站在那里,显得相当的憨厚。女主人和男主人一样,仍然被高原上的紫外线晒成紫红色的脸。主人很热情,他们一再让大家进屋,在两口子的盛情招呼下,大家进了屋。但是这两间屋,很小,外间已将两张长方形的桌子挨着摆放在一起,上面铺上了白塑料布。有几把方形凳子摆在了桌子两侧。看起来,这主人早有准备。看到大家进来,女主人开始在大锅中烧水煮奶茶。男主人往桌上放碗,炒米等物。这么多人难以一次坐下。于是在主人的准备中,大家又出了房间。
    我看了看住户的周围,基本上是一个大草甸子。前面有不太高的山,西边地势稍高。整个是一个绿色的世界。这时男主人出来了,他给大家介绍着这里的情况。这里方圆十几里,只有他们三家,每家养了上百只羊,十几头牛,十几匹马。每年能收入几万元。他家有上千亩草场,养活这些牲畜。家里三口人,日子还很好过。张师傅是男主人的朋友,他到了这家好像到了自己家一样,他解下那匹枣红马的缰绳,让大家骑。我看到,这是一匹儿马子,具有乌珠穆沁马的那种凶悍和烈性。张师傅在牵着它的时候,它就昂着头,往后稍退,并发出一声长鸣的嘶叫。吓得女人们跑的离马远远的。“骑上照相行吗?”不知谁问了一句。“行啊!”男主人说。然后他和老张共同牵着这匹马,让人们骑在马身上照相。但是,多数都不敢骑。七弟妹自报奋勇:“我来!”然后骗腿上马,并在马上做出了胜利的姿势、威武的姿势。当那马吼的一声嘶叫,七弟妹则吓得低下头,并紧紧的抓住了马缰绳。那胜利和威武的英姿全给吓跑了。老五骑上了马、是否那马通人性?还是老五没做各种姿势,那马悄悄地站在那里,并闭上了眼睛,让老五舒舒服服的照了张相。我骑上马照相时,那马也是老老实实。不像老张一牵时那样的咆哮。后来我知道了,从老五开始,这匹马都是由它的主人牵着。马懂得主人,主人懂得马。相得益彰,马很老实。七弟妹骑时,是那老张牵着马。马与老张不熟悉,时刻有恐惧感,因而,七弟妹一做动作,它就一声嘶叫。老六骑马照相后,还要骑着跑一圈儿。但自己又没骑过马。于是,老张骑在他的后边当保镖。跑了一圈儿。
    这时女主人喊大家去喝奶茶。进屋一看,大铁锅里煮着热气腾腾的奶茶,长条桌上摆着炒米、奶豆腐、奶酪、黄油、白糖、还散放着七八只碗,一摞碗放在桌子的一角。大家落座,女主人给大家倒奶茶。那热气腾腾的奶茶,放上炒米、奶酪、黄油、白糖,醇香喷鼻。那奶酪、那炒米越嚼越香。人多,一次坐不下,就轮着坐,轮着喝。林问大家:“怎么样,好喝吗!”“好喝!”“好喝!”大家争着说。“这是纯蒙古地区的吃法和喝法!”波介绍说。我感到,这奶茶煮的味道相当的浓,喝了两碗就满身冒汗,相当的舒服。老三说:“咱回家也这样的煮奶茶。”老七问主人:“我们在北京煮奶茶都放什么?”主人说了半天,由于他汉话说不太流利,于是我总结了:先烧开水,再放上茶砖上劈下来的茶末,烧开,慢慢的煮。什么时间煮出香味,什么时间再放鲜袋奶。再煮一会就可以喝了。喝时,可根据自己的口味,放盐或放糖。波和老三哥俩在最里边,一边一个。他俩喝出了香味、聊出了兄弟情分。他俩一直在喝着、聊着,大有相见恨晚之感。人换了一茬又一茬。最后,桌上只剩下波、老三、老五、老八和我。张师傅和男主人陪着我们喝着、聊着。喝着喝着,男主人则拿出了赤峰白酒。我看到那白酒在一个大塑料桶里,已剩下不多,看起来这男主人天天喝。他又拿出了几个八钱大小的小酒杯,非得让每人喝几杯。我知道,蒙古人有这个习俗,在每年过春节时,到那家拜年,都是要喝三杯酒。这第一次交接的朋友,当然要喝几杯。在盛情中,波陪着张师傅和男主人每人喝了三杯赤峰白。
    终于结束了喝奶茶。临走前我和主人说:“我给你们全家照一张相。到北京洗好后给你们捎回来。”女主人立即找她的儿子。他的儿子就在旁边。三口人站在了一起。他的儿子有十一二岁大小,穿的也很时尚。上身穿着上边是浅黄、胳膊是深黄、并写有数字的T恤衫。**穿着带着很多兜兜的蓝色裤子。脚蹬一双黄球鞋。一看,这小家伙就是男女主人的儿子。既像他爹,又像他妈。我从镜头里看到,这夫妻俩也极像。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我给他们三口照了两张。然后又站进来一个小伙子,好像是男主人的侄子。小伙子站在后边。我又给照了三张。这几张照片上的人都是高高兴兴。“来我们大家合个影!”我喊着。大家都站到了一起。由“摄影家”老七的儿子给大家照了一张相。照完检查,虽然人们站的参差不齐,但每人脸上都是笑容。这笑容留到草原、留到永生。说实话圣王真的很好看的。这是我平生第一次和这么多兄弟、弟妹、朋友,和真正的蒙古人全家合影。不但是我,我们来的这些人都恐怕是第一次。第一次的印象是相当浓烈的。我想这后半生中都记得这次喝奶茶。
    大家准备上车时,张师傅说:“我们去看牧民住着的蒙古包!”大家高兴起来。到这里就是要看看在蒙古包里牧民的生活。大家上车,几辆车先后往蒙古包开去。不知开了多远,前方出现了几个蒙古包。车在一个蒙古包前停了下来,大家下车。这个蒙古包的门前方埋着几根木杆,一看就知道是拴马桩。蒙古包的一边停着一台拖拉机,另一边停着一辆摩托。远处是羊圈。人们分别进入蒙古包内参观。我也进入了蒙古包内,我看到,圆形的蒙古包里面利用的相当充分。一进门铺的是地板革,我们不妨叫这为“地上”。进门方向的右手是一个灶台,灶台镶嵌着一口大锅。锅上盖着白铝锅盖。灶台的一侧竖起一根白铁烟囱,从蒙古包的顶端伸出。在蒙古包的中间处,搭起大约有二十公分高的床。我们不妨叫它为“炕上”,“炕上”仍然铺着地板革,并放着一张小方炕桌。这“炕上”是蒙古包主人活动和睡觉的地方。在进门方向的左边的“地上”放着一口水缸,“炕上”放着一节红躺柜。柜上放着照片、烟缸和女主人擦得雪花膏、护肤霜之类。红躺柜的边里是被褥,被主人叠的整整齐齐,用床单一罩,和红躺柜一样高矮。看来这简朴的蒙古包内,却被主人收拾的井井有条。在离开前,给这家的主人照了张照片。这是娘儿三个,母亲和两个女儿。母亲四十多岁,大女儿十六七岁,小女儿十二三岁。娘三个笑得那样灿烂,那样迷人。从娘仨的笑脸中,我们看到了蒙古人今天的幸福生活。
    我们上车了,向主人们招了招手。主人们也向我们招手,大家大有不愿让走的感觉。天蔚蓝、云纯白、太阳以她那无比的热情照耀着草原。照耀着草原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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