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一只飞累的候鸟,不小心落在了我的心田。我想轻轻为你筑巢,可你总是扑扇着美丽的双翼,警觉地躲闪。如此若即若离,我想说些什么,或许终于有一天,我们能够相始相终。
早在钱钟书先生的《围城》里面就领悟到,“我们常把自己的写作冲动误认为自己的写作才能,自以为要写就意味着会写”是多么不切实际乃至可笑的一种想法。就好比是自己自作多情地缠着某个异性,自以为自己喜欢对方对方也一定喜欢自己一样,愚蠢之极。可是西班牙有句谚语却这么说道:爱情跟愚蠢只是叫法不同而已。后来读了一部名叫《被窝是青春的坟墓》的小说,更加深入心扉地加深了这一印象。所幸现在年龄越长,我也越来越懒惰,不再理会自己想对这对那说三道四的冲动。
所以你得相信,写这篇文章绝非一时冲动,乃是蓄谋已久。就好像我喜欢你一样,也绝非一时兴起,乃是真情深深深似岁月的厚积薄发。据说大英博物馆收藏有一封长达400页、累计有41万字的情书,乃是伊利莎白一世时某位大臣写给他的女人的。我由衷心寒,不由得战战兢兢地担心起自己这封类似情书的文章到底能不能超过4页,累计达4100个字。这时候脑袋里面却跳出来一句英国人自己的谚语“爱的越深,话越少”,真是恨不得所有说话的时间都简略成两两深情地一望。
读过我文章小说的人都会以为我是一个玩世不恭的人,而亲眼目睹我颓废生活的人又都会以为我是一个被不恭之世所玩弄的人。其实你们都错了,我们这只是在互娱互乐而已,尔曹且勿悖论。终于有一天,我也同我的女人一样累了,跑到佛前苦苦跪求,但愿我能抛弃一切俗不可耐的人人事事,遁入无尽的空门。
很不幸写到这里,我居然产生了要去做和尚的冲动。不是说做和尚不幸,只是因为这个想法。在我看来,一般人若是没有释迦摩尼的大慈大悲心肠,而一般人又绝没有释迦摩尼的大慈大悲心肠,那么他们去做和尚大抵就是迫于生活,沦落到只能当和尚混日子了。要么就是去当乞丐,可是乞丐哪里有和尚体面?和尚不仅可以穿着整洁,有统一的**,统一的光头,而且不用担心自己会饿死,甚至还可以以一种凌然于世人之上的大眼睛瞪着底下一片虔诚又无知的小眼睛。
我眨一下自己不大不小的眼睛,继续想你。记得《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中有这么一句经典台词道:我爱你,但与你无关。据说这是相当冷静的一种爱,以至于我爱我的,不需要从你身上得到什么,除了你也爱我之外。
我十分承认自己不是一个谈情说爱的高手,以至于我竟然不知道人为什么这么喜欢谈情说爱。或许是因为寂寞,抑或是因为真的离不开。所以许多事情你不需要知道为什么,也不需要知道结果是什么,只要去做就行了。自从马克思认识到实践出真知这句话以后,人就是一只实践的动物。享受过程吧,结局会美好。
我想我若也是一只候鸟,该多好。我就可以陪着你一起飞翔,虽然我知道你会说不屑,我也知道你说不屑就等于屑。而且我要买一只价值上万的麦克风,一路飚歌,因为你怕寂寞,而我怕你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