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前几天,从事中国高等教育多年未将教师作为职业而是将其作为饭碗的邢祥虎在青岛农业大学艺术与传媒学院07级广播电视编导专业的QQ群里说:大家马上面临毕业,希望大家走向社会以后不要说学校领导、老师们的坏话。 当然,除了这一句,他还说了一些其他的话。屁如“子不闲母丑,狗不嫌家贫”之类的俗语。他说这些俗语去为说服大家不要说学校领导与教师的坏话做铺垫在我看来可笑。我怎么会不去说学校老师们的坏话呢?不去说他们的坏话那我长嘴巴是干什么用的?给他们口交吗?
关于坏话,我本来打算先从学校的一些狗腿子之流说起,比如说邢祥虎、任庭义、李光等。但是后来一想,这些家伙也是迫于无奈而去做了卑鄙的勾当。在艺术与传媒学院,高举“误人子弟”大旗的还是董成双。一帮乌合之众,董成双是领袖。所以,先说董成双的坏话。
对于董成双,最另我感到疑惑的是,为什么一个对艺术一窍不通的人却做了艺术与传媒学院的院长。
我的毕业设计中有很多的脏话,有“逼”字,也有“屌”字,“我操”这个词也出现了约有一百次。所以,在毕业答辩的时候,董成双问我:我操?你操什么? 虽然我当时没有告诉他我要操的是什么,但是我心里是有答案的。我要操的是屄。因为在我看来屌就是用来操屄的,就像教师就是用来教育学生的。 虽然中国教师大多没有做到这一点,但是我们不能让我们的屌不去操屄。无论是做教师也好,做屌也罢,都应该也尽其职,做其该做的事。然而事实是,教师没有做到好好的去教育学生,而屌却往往做到了操屄。由此可见,中国教师大多数是不如一根屌的。董成双就不如一根屌。虽然他有一根屌,但却不如一根屌。
在我毕业答辩的时候,董成双对我的毕业设计指手画脚,而说来说去无非就是说我的毕业设计中脏话太多。他认为我短片中的脏话玷污了他所带领的艺术与传媒学院,甚至玷污了艺术。我的毕业设计极力遵循了真实记录我们日常生活的的原则。而我们平时的日常生活就是脏话连篇的。我认为生活就是艺术,没有高于生活的必要,也找不到要高于生活的理由。但是董成双却口口声声说艺术要高于生活,即使他支支吾吾地总也说不出艺术要高于生活的理由。所谓脏话,无非就是一些与性有关的名词与动词罢了。我实在不解“性”怎么就把玷污艺术了呢。我很不解,我想“性”也一定很无辜。我记得某位已世作家的一篇小说中有这样一个情节:女主人公指着自己的生殖器官说:帝王将相皆出于此也。 你看,这人说得多对;实际上我们每一个人都是性的产物。新中国成立后,中国人需素繁殖,人数激增。所以,没有性生活,就没有新中国,更不用说我们自己了。 总之,我实在是搞不清楚,作为性的产物,为什么我们中总有那么一些人觉得‘性’是羞于说出口的。甚至有董成双之流的人认为性玷污了艺术。董成双,难道你不是从屄里生出来的吗?难道你不是被屌操出来的吗?没有屄,没有屌,没有操,哪会有你? 鸡蛋没有瞧不起母鸡,但是董成双确认为性玷污艺术,难以启齿了。真是滑稽。比这个更滑稽的是,竟然很少有人认识到这是滑稽的。
历史总是会与今天出奇的相似,即使不是同一件事,也肯定是同样的方式。和指鹿为马的故事一样,在我答辩过程中,在董成双对我的短片进行了一番深刻的批评后,在座的其他老师们纷纷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因为他们心中清楚,像这种阿谀奉承溜须拍马的机会就像流星般转瞬即逝,所以,他们纷纷义愤填膺地站了起来,然后又纷纷以:就像刚才董院长说的那样……这个句式开始造句,对我的毕业设计进行批评。我当时真应该将自己五花大绑,捆得结结实实的,或者再在我的脖子上挂一双破鞋,然后笑着看他们这些老古董对我进行批斗。我想,董成双“指鹿为马”的故事一定会传为佳话的。
我前面讲过,我答辩时在座的一些老师,屁如“邢祥虎”、“任庭义”、“李光”之辈也是纷纷抓住了怕马屁的机会,将董成双的屁股拍得啪啪作响,绕梁三日不绝于耳,因为这是他们表现自己的时候。最滑稽的要数我班的班主任邢祥虎了,这傻逼在董成双批完我的毕业设计后立即狗尾续狗尾,对我的短片批评有加。说完那些与毕业答辩有关的事宜后还不算完,他竟然还把以前的陈年旧账翻了出来。比如“我论文上交时间如何地一拖再拖,前一天别的同学毕业答辩我没有到现场”等等。
听着这帮傻逼展示他们的愚蠢的智商与卑鄙的思想,我的耳朵都磨出了茧。好在我懂得安慰自己,我就当自己是去了美国专门用来安置弱智患者的威尔逊医院了。但是不可否认的是,这帮所谓的领导与教师如果去了弱智医院一定会成为那里的优等生。
在毕业答辩的当天,我是深感遗憾的,那些傻逼们古董一般的思想为何不送到故宫去展览,或者送到卢浮宫去展览一番,将这些古老的文物放到青岛农业大学这样一个小地方真是暴殄天物。
在09年我读大二的时候,董成双是摄像课老师。当时他在课上几乎不怎么讲课,而讲课也不过是念由别人在几年前做好的PPT罢了。除了念那些颇有历史价值的PPT之外,他做得最多的一件事就是向李洪志给别人灌输思想一样向我们灌输一些我们从小到大听了几十年早就谙熟于胸的道理。比如有一次他告诫我们“吃小亏,就是赚大便宜。”为了浪费上课时间,他说完这句话后又拿起粉笔,打算将这几个字写到黑板上,可是写到“便宜”的“宜”的时候他就傻逼了,因为“宜”字他不会写。所以黑板上就成了“吃小亏,就是赚大便。”当时我就怀疑,这个傻逼是不是大便吃多了。
一个院长,竟然连“便宜”的“宜”都不会写。董成双这个傻逼虽为院长,不但不会写汉字,连普通话也不会讲,操着一口经过多个地方杂交后的语言对我们进行授课。反正我上课是很难全部听懂他说的话的。
在青岛农业大学艺术与传媒学院,你很难看到有哪个老师在教室里上一堂像模像样的课。我们交了四年的学费,结果不过是看着一群小丑在讲台上表演一台滑稽剧罢了。课讲得不好,竟然还要求我们学生每天都到,甚至还要点名。一个男人不想操你了,你非要把他拽到你身边让他操你,你觉得这还有什么意义吗?或许唯一的意义就是感官上还可以获得刺激。所以,点名也只不过是让教室里的人看起来多一点罢了,也不过是属于那帮傻逼教师的眼睛的感官刺激罢了。
在毕业答辩结束后几天,07级编导专业在朱老大饭店吃散伙饭,同学们早早就到了,那帮傻逼领导与老师与往常召开各种形形色色的会议与活动一样,迟到了约有一个小时。
“迟到”是艺术与传媒学院领导的特色。我在这里读书的四年中,学院开会无数次,但是每一次,任何一次,学院的傻逼领导是必定要迟到至少1小时的。说早上8点开会,那么这帮傻逼领导一定会在9点以后到场。这种全院性质的无聊的会议与活动我是极少参加的,但是迫于老师的淫威偶尔也会去几次。我是个很守时的人,去了以后就开始等那帮傻逼领导了。在等待的过程中,我就想,这帮傻逼领导的是不是跟我们不是一个时区。
那天在朱老大吃散伙饭的时候,我看到很多同学们几杯酒下肚后便开始举着酒杯走到学院领导与老师就坐的那个桌子旁,面带笑容地对着董成双邢祥虎这帮傻逼说着口是心非地好话,然后先干为敬。这时,我看见一个人,他在桌子上倒了2杯崂山啤酒,然后往其中的一杯酒中啐了一口唾沫,便端着这2杯酒走到董成双面前,将那杯啐了唾沫的啤酒递给了董成双,说,董院长,我对你的感情,都在这杯酒里。然后和董成双一饮而尽。
在那一刻,我看到的是我的灵魂。
最近我常常在想,有像董成双这样的一帮人左右着青农大传媒学院的教育工作,这个学院还有没有希望?我曾经天真地认为若干年后等到董成双的葬礼结束之后,或许学校上空的乌云会退去,天空会变得晴朗。但是转而一想,我知道我错了,死了一个董成双,还有无数个董成双一样的傻逼会扑面而来。比如说邢祥虎、李光、任庭义、王冲等,他们都会成为下一个董成双。董成双的现在就是他们的未来。董成双的葬礼只是一个逗号,绝不会是这场闹剧的终点。
现在我已经搬出学校,周末的时候如果有空我会回校一趟。有几个同学还要参加补考,我想回去看看他们。也许这是最后一次见面了。有人说,三年,或是五年之后我们还会聚在一起。但是我心里清楚,这只是我们内心的美好愿景。我们都不能确定,三年或是五年之后我们是否还在这个世界上。
2007年的秋天,我的一位亲人把我从临沂送到青岛城阳的这所学校。结果在短短的1年后,他便离开了这个世界;他才只有40岁。我最后一次见他的时候是2008年的寒假,那时候他还安好,结果不到半年后就突然不在了。得知他去世的消息后,我到学院去请假,本来是想坐当天的车回家,或许还可以见他最后一面。但是传媒学院的请假程序实在是繁琐得可笑,要找好几个傻逼领导签字,而且签字的时候他们大都假装很忙碌的样子,而且要对你请假的原因盘问再三,即使你告诉了他们你有一位亲人去世了需要回家他们也会对你的请假的原因进行可笑的猜测。这令我不解,难道这帮傻逼领导们当年上学的时候也会常常把亲人去世当做幌子来进行请假吗? 我当时想多请几天假,但是唐骏这个傻逼说如果请假时间超过2天则需要找院长签字,妈了个逼的,你不知道那几个傻逼院长整天不在办公室吗?我去哪里找那几个傻逼?
其实,虽然我对传媒学院中像董成双一样的傻逼们没有好感,但是这是不足以影响我对这所学校(青岛农业大学)的无限怀念的。更精确的说,我是怀念这里的同学,朋友,怀念我所住过的地方,所走过的路,怀念我所爱过的姑娘,怀念那个蓝色的秋天。我甚至怀念食堂里的那些卖菜的大爷大妈,怀念那个经常跛着腿到学校里贴广告的年轻人。或者从反面来说,除了那大多数的傻逼领导、狗逼教师和那幢杵在大地上像极了阳具的主楼之外,我怀念一切。我怀念在这所学校里经历的某些人与事,而不是学校,学校只是一座建筑。恰如我说我喜欢某件衣服,但是事实却是我只不过是喜欢那衣服上的某一位纽扣罢了。
希望我对那些可爱的人与事的爱能和时间成为永远的朋友,就像我以董成双为耻的感受定会和时间成为永远的朋友。我也希望董成双乃至整个艺术与传媒学院能以我为耻,那将是我赵西栋无上的光荣。
最近常常下雨,但是听说明日就是晴天了。
2011年7月3日凌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