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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的江湖,一个人的寂寞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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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线贝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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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使用道具 楼主  发表于: 2010-02-16
卷首语]迷迭香,又叫“圣母玛利亚的玫瑰”。它被定义为爱情、忠贞和友情的象征。而它的花语则是回忆,回忆不想忘记的过去……
[一]没有天长地久的爱情,只有天长地久的思念。
温素素又做了那个梦——从高处掉下来,一直向下,向下,最下面是一张熟悉的年轻男子的脸……这个梦从她清醒后,一直相伴随。素素抚去额角的汗珠,陷入无尽的思念……
温素素的心头萦绕着一个结,如果真的有轮回,那么,慕容公子一定在今世会与她相遇。从疗养院回来后,她总是躲在屋子里,一个人读《周易》,听班得瑞,画古代男子画像。在外人眼中,这个沉睡了十八年突然醒来的女人带着神秘和神经的色彩。
十八年弹指一挥,许多人和事物对于温素素来说都是陌生的,比如18岁的给给,中年白发的表哥,一样的年龄不一样青春的温韵,还有家里不知何时多出来的保姆小枝。
“素素小姐,咖啡!”小枝眨着水灵灵的大眼睛,双手托着咖啡盘。
“你叫我什么?”素素停下手里的画笔,看着站在眼前的正值青春的小枝。
“小姐呀……有,有什么不对么?”小枝惊恐地泛着大眼睛,眼神在仰角45°和俯角45°间游移。
“你多大?”温素素放下画笔,接过咖啡,轻呷了一口,现出温和的表情。
“十八。”小枝嘴角一翘,漾起甜甜的小酒涡。
“真好,”温素素也现出两个浅浅的笑涡,“年轻真好。以后叫我素素姐,‘小姐’这个词消受不起呀。”
“嗯,”小枝重重地点了一下头,露出好看的笑涡。
小枝刚要走出房间,温素素又叫住了她。
“你叫什么名字?”温素素从画板前走过来,“求你帮个忙……”
“哦,”小枝弯着嘴角,急急地转过身来,“我叫小枝,小姐……”小枝扯了扯嘴角,掩了一下嘴,“素素姐,有事您说!”
“呃,也没什么事,明天陪我去庙里一趟吧。”素素的表情有些凝重,眼里闪着暗淡的光芒。
小枝敛起了笑容,“哦”了一声,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需要准备些什么吗?”
温素素摇了摇头,转身又坐在了画板前。小枝瞟了一眼那画,是一个俊朗的男子,面色白皙,鼻直口阔,眉宇间透着英气,只可惜是个古人。小枝歪了一下头,轻轻地出去了。
从南山寺出来,温素素一路无话,只是听小枝讲着自己家乡的事。小枝是河北唐山人,父母是76年唐山地震的孤儿。对于生活,受苦难的人总有优先发言权,小枝从小和哥哥小满就知道幸福生活来之不易,所以也格外懂事。那一年,小枝十五岁,哥哥十八岁,父亲机械作业时,失去了前臂。家里失去了生活支柱,日子一天天地艰难起来,直到哥哥小满辍学打工。父亲觉得愧对家人,不能做事,还成了家里的负担,心灵的折磨远胜过肉体的疼痛——那一年中秋节的午夜,父亲跳楼自杀了。
温素素拈指拭了拭眼角的泪,这样的愁绪在她经年的伤痛里交织成思念的情网。也曾有这样的时刻,那个叫慕容辛的男子像流星一样划过天宇,在记忆里消逝……温素素的唐朝情结还萦绕心间。
“唉哟……”
一个急匆匆的男子擦肩而过时碰到了温素素肘部。
“小姐,你没事吧?”小枝拉过温素素的胳膊来看,一道浅浅的划痕。
“你这人怎么回事?”小枝扬起脸向那个有点帅气的男人吼道,“走路不长眼睛,赶着……”小枝刚想将“送葬”两个字迸出来,突然觉得眼前的男子似曾相识。
“哎呀,对不起,对不起……”男子退了两步,从兜里掏出名片和一张百元钞票,“我有急事,有劳您自己就医,事后请打这个电话!”
那男子递上名片和钱,就飞身奔山上去了。
“唉?你这个人怎么回事?”小枝扬起手里的钱,“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呀……”
“算了,小枝,”温素素看了看胳膊上的划痕,脑中闪过那男生袖口上的水晶纽扣,“没事,小伤,回去擦点消毒水就行了。”
小枝瞟了一眼远去的男子,冲上山的路哼了一下鼻子,举起名片看了一眼。
“哎,素素姐,你看,他是环宇的CEO吖……”小枝将名片探到温素素的面前。名片中间赫然印着“尉迟小白”四个字。这四个字惊动了素素的思念,小白——慕容辛,字小白。恍然间,素素似乎又见到了那个一表人才的慕容公子。她向山上久久地追索那个颀长的身影,但却一无所获,怅然若失。
“素素姐,你怎么了?”小枝举起一根手指在素素眼前晃了两下。
“没……没事,咱们回家吧。”
路上,素素让小枝继续讲她的身世。小枝的父亲逝世后,母亲改嫁,小枝也无心学业,十六岁就南下广东打零工。后来跟一个小姐妹到了三亚,做了温家的保姆。说起来,还是因为温素素在疗养院里的保姆年纪大了,干不动了,才又找了小枝。小枝勤快,能说会道,温家上下都很喜欢她,所以,温素素出院后,继续留用了小枝。
“小枝,”温素素握起小枝的手,“你想你的父母和哥哥么?”
“嗯。”小枝敛起酒涡,重重地点头,“父亲去逝两年了,思念只是徒劳。母亲改嫁后,再也没有音讯,若说想念,心早已凉了。只是想念哥哥,当年哥是为了供我上学才辍学打工的,而我却不争气,成绩不好……”
温素素攥紧小枝的手,想到自己竟和18这个数字如此有缘,给给是18岁,小枝也是18岁,温素素从唐朝回来时也是18岁。温素素不知道哪一个才是自己,按年龄,她已50岁,和温韵同年;但这18年她居然没有老,这18年,她的心智停留在18岁的天真和32岁的浅熟里。沉睡了18年,竟然孤立成另一个世界里的无法言说的怪胎。她看着小枝,有种穿透灵魂的亲切感,是的,就是这样的感觉。
温素素端祥着小枝,四目相对,两对酒涡挂在两张不同的脸上,倒真像亲姐妹一样。“小枝,以后有什么事就跟姐姐说,别客气!”
“素素姐,谢谢你。”小枝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齿,浅浅一笑,“素素姐,你教我画画吧?”
“我不会画画,只是涂鸦而已……”素素显出为难的神情。
“不对,不对,你画得很好……那个古代男子简直跟……”
小枝的话被温素素打断:“随便画着玩的……画画的事以后再说。”
温素素望向窗外,温润的空气里柳丝荡漾着,昆虫也活跃起来,这些美好的景象似乎飘散着长安城里的雅舍的气息。唐朝的慕容小白,只能在画中凝眸。为了相逢一笑,她在佛前许下诺言:海枯石烂,两心不移;今生无缘,许身佛门。
小枝扯了一下嘴角,心想,画的明明是尉迟小白,为什么会是古代装扮呢。
[二]此小白,非彼小白,相似并非相同!
温母终于按捺不住,托人给温素素介绍对象了。看了无数张照片,温素素都无动于衷,温母火冒三丈地说:“今年必须嫁出去,你总得让我们两个老家伙心安呀!”温素素只能投降,她听凭着母亲的安排,她知道最终的决定权在自己手里。
在那一场隆重的见面会上,那男子儒雅的风度赢得了温家上下一致的口碑。小枝有些惊喜地对温素素耳语:“是尉迟小白!”
温素素想起那天山路上的际遇,印象里只有那个划伤了自己的纽扣和那男子的颀长身形。当她仔细去打量坐在对面的男子时,那男子也正将一丝柔情系向素素的眼眸。温素素竟红了脸,握起茶杯,低头故作饮茶的样子。
媒人喜上眉梢地介绍道:“这是素素。”“这是尉迟小白。”
那男子起身探过一只手,温素素慢慢放下手里的杯子,不理会那只探过来的粉嫩的手,只将双手合十在胸前,以示回礼。
温母瞟了一眼温素素,低声嘟喃:“这孩子……”
那叫做小白的男子呵呵一笑,稳稳地坐在沙发上,一丝不苟地介绍着自己。无非“海归”,博士学位,环宇经贸公司的CEO,身价上亿……除了素素,似乎每个人都觉得这男子是个了不起的人物,频频点头称赞。若不是婚姻自主,这个过程足以让温母包办一场门当户对的婚姻。
素素的经历是温母主讲,温父补充的。实情是:温家同样家资上亿,素素是西南交大外语系的高材生,经营过酒店,谈过一场不知名的恋爱,车祸后沉睡18年。但他们都没有提及恋爱和沉睡18年,这让本来神秘的温素素变得简单了。
话说到无话可说或者不便多说,只能聊聊天气,讲讲茶道,一人说着,多人陪着傻笑。
小白起身,虔敬地说:“我今天刚好还有空闲,可否请素素小姐一起出去走走。”
温素素欲要起身拒绝,温母抢先说:“好啊,好啊,年轻人多交流,多走动走动,素素啊,出去走走!”
有些机会是自己争取的,比如说小白;有些机会是被安排的,比如说素素。尉迟小白已从温母游离的眼神里发现了谎言,这更激起他对这个温家大小姐的兴趣。素素的脑子里只有唐朝的诗韵词章,对于眼前这个男子的浅白直接的表达,她却产生了反感。
能够极尽风花雪月调情的场所无外乎茶馆、咖啡厅、西餐厅、电影院,而尉迟小白却选择了图书馆。
“怎么带我来这里?”温素素诧异地问。
尉迟小白微微一笑,慢条斯理地说:“温小姐不太喜欢说话,不如我们……笔谈?”
温素素嫣然:“用文字交流的方式,还有网聊呀……不过,我很多年没碰电脑了,不知道会不会打字了……”
尉迟小白摘下太阳镜:“这里环境好,而且笔谈了解的信息更直观、真实一些……”
“直观?真实?你说的是神情和肢体语言?——人是不能用‘直观’和‘真实’来修饰的——所谓‘人心隔肚皮’……”温素素俏皮地眨了一下眼睛,径自进了阅览室。
尉迟小白呆愣了一下,随后也进了阅览室。
尉迟小白拿出便签纸,扯下一半递给温素素,又从兜里掏出两支签字笔,递给素素。
尉迟小白写:温小姐过去谈过恋爱吗?
小白撕下便签,对折了递给温素素。素素浏览纸条,抬眼看了尉迟小白一眼,点了点头。
尉迟小白又写: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温小姐似乎旧情不忘……
撕下,对折,传递。
温素素看了看纸条,停滞了几秒,扯出一抹笑容,瞟了眼对面的男人。他正直直地看着她。哦,这双眼睛,初次见面时,就是这样热辣辣的。而且一直都这样灼人心魄。温素素不再回避,她也定定地看着他,时间用秒计算着……在又一次的眨眼时,温素素收回了视线,提笔写字条。
一分钟后,尉迟小白展开温素素的字条时,竟有一丝羞怯袭上心头。
温素素的字条上写:你似乎不怎么看好我们的未来,却极力想多了解我的过去,我有理由怀疑你的别有用心,不过,我没有什么可做为你茶余饭后的谈资。你的眼睛让我想起一个人,但你不是他,他的眼睛没有焦点,恢宏宇内;而你的眼睛,似乎总想看穿什么,看透什么。从你对折了便签的动作,可以看出你的谨慎,心理学讲,谨慎的人往往会拿自己容易出错的地方去审视别人。我想,你问的问题,也是我该问你的吧?!
尉迟小白心头一紧,他以为这个温婉的女人很好对付,原来骨子里却隐着泼辣。一向高傲的尉迟小白,竟然在这个不怎么喜欢说话的女人面前矮了三分。他速速写了便签,撕下,对折,传递。
温素素看他这一系列不走板的动作,偷偷掩了口,浅笑一下。
尉迟小白的字条里写道:唐突了小姐,抱歉!抱歉!不过,我要说的是,我一直没有看透生活,并且拒绝看透生活……温小姐喜欢喝咖啡,还是茶?咱们出去走走,如何?
温素素点了头,两个人一前一后,出了阅览室。
外面的阳光有着新娘一样的妩媚,温素素手搭额头,举头望天。尉迟小白停下脚步看她,时间用秒计算。其实天上什么也没有,万里无云;温素素的背后也没有文章,只有忽明忽暗的纹胸带。温素素突然的转身,倒吓了尉迟小白一跳,两个人面对面,近在咫尺。
温素素本能地向后退了半步,右脚跟儿空踩在台阶上,重心不稳,向后仰倒。尉迟小白上前一步,右手拉住温素素扬起的胳膊,左手揽住温素素的腰,顺势带向自己身体一边。
站稳了的素素从小白臂间挣出来,双手合十,道了声“谢谢。”
“不客气,”尉迟小白搔了一下头发,咧开嘴夸张地做了个笑的动作,扯了扯领口,“唉……天气还真是热哦!该去游泳……”
“那不耽误你时间了,你去游泳吧。我自己打车回去就行了……”
尉迟小白摆摆手,尴尬地笑了:“不是那个意思,我今天是护花使者,绝不会把温小姐丢下不管的。再者……”
温素素也用先前尉迟小白的眼神定定地看着他,这个神情却让一贯大方得体的尉迟小白矜持了起来。她倒在这一抱中放得开了,问:“再者什么?”
“再者,”小白停顿了一下,得意地瞟了一眼温素素,“遇美女求一观,遇淑女得一用,遇才女得一品。传说,温家大小姐是个与众不同的女人,看来,名不虚传。我开始喜欢你了……”
温素素食指一点,挑了一眼,问:“从‘这儿’开始喜欢我的?”
小白不折不扣地点了一下头。
温素素咯咯地笑起来,叉着腰笑,抚着肚子笑。尉迟小白呆立着,用他惯用的灼人的眼神看过来。素素敛了敛笑容说:“尉迟大公子,请您站在原地喜欢着,我要去吃牛排,喝张裕干红,OK?”素素挥了挥手,转身欲走。
尉迟小白在前一秒还憧憬着一天的行程,下一秒却被放了鸽子,他欲要抬手叫住温素素,又怕失了自己面子。于是,顺水推舟:“温小姐是让我像一棵树一样坚定地等着你,这样,你一来读书就能看到我,是吧?”他故作得意地笑了一下,“我就是你哨所旁的哨兵,一直在这儿等你——等到日落,月升……”
温素素听着小白最后的胡诌,不禁转过身来竖了一下大拇指。温素素远远看那男子,确实像极了慕容辛,但她告诉自己,相似不是相同。两个男子,一个内敛,一个外向;一个情深似海,一个油嘴滑舌;一个在唐朝,一个在21世纪。否定之否定并不等于肯定,她要的是一个全全完完的慕容辛。
尉迟小白才不会把承诺当信仰,温素素离开,他便离开了。尉迟小白在游泳池泡了一下午,泡妞的时间长于游泳的时间。尉迟小白总结了一套御女心经:所有的女人在被夸漂亮时,都会面带嫣然,装出一副淑女相。但温素素却是个例外,尉迟小白一边和身边的女子调情,一边心里幻想着温素素穿着比基尼的样子。
[三]不拉手,不接吻,不做爱,我和你的爱慕只是语言和眼神的交流!
温素素又做了那个梦,一头冷汗。
睡眠严重不足,精气神一下子就减了不少,温母让小枝带素素去看病,医生说梦由心生,无药可解。
温素素问:“要是梦一直做下去会怎么样?”
那个姓胡的心理医生说:“那倒没什么,只要你调整好作息时间,对身体没什么影响。这个梦会一直伴随着你,直到噩梦成真,这叫自履预言。”
温素素无话可说,那胡医生胡说或是正说,却像是走马观花一样,并不理会温素素的感受,似乎这并不能算个病。
尉迟小白成了温家的常客,他本就是个交际高手,只是他来三次,有两次是赶上温素素在睡觉。他也不便打扰,匆匆离去。温母过意不去,常常留他喝茶,尉迟开始还推辞,后来索性留了下来。喝茶没有泡妞伤脑筋,尉迟小白倒是悠然其乐,反倒从繁琐的工作中解脱出来,手机关掉,任由时间流逝。这样,竟每天都能在午饭前等到温素素下楼去花园散步。他们的感情也是在散步中逐渐加深的。尉迟还对图书馆那天的情景耿耿于怀,平日里花花公子的习气竟逐渐地消散了。慢慢地,他也对曾经的故事,讳莫如深,甚至不敢提及她的近况。
温素素却慢慢放下了戒心,谈及生活,健康,音乐的话题。
“噩梦为什么总在晚上出现呢……”温素素掐了掐太阳穴,低低的声音,像是自语。
小白关心地问:“去医院了么?该看看医生……”
“去过了,医生对于噩梦也没办法,”温素素轻叹了一声,“所以我改做白日梦了……”
两人相视一笑。幽静的花园里,飘着迷迭香的味道,记忆的闸门悄然拉开,素素实在太需要一个倾诉对象了,而面前的这个男子,似乎也带了迷迭香一样的味道……
“真想去玩一次蹦极,”温素素忽然转身盯住了尉迟小白,“你和你女朋友玩过吗?”
“我?”小白明知故问,递过去的眼神刚好被素素肯定的眨眼切断,“当然……当然没有!”
尉迟小白的幽默并没有奏效,温素素陷入了噩梦中下坠的空幻。
“陪我去蹦极,好吗?”温素素幽幽地说,像是对他,又似乎不是对他。
“好。”尉迟探过身体拥向素素,声音里哽着欲望。
温素素却突然迎步去扑眼前飞过的蝴蝶,尉迟的拥抱定格成自作多情的独角戏。他将尴尬在半空的手臂抱在胸前,干笑了一声,心有不甘地问:“素素,认识这么久,还没有参观过你的闺房……”
“唉,梁山伯飞了。”温素素摊了双手,抖了一下肩,“我的房间有点乱,不要见笑哦。”
尉迟微微一笑,温素素走在前,他走在后。
落地窗前摆着一张画像,尉迟小白O了口形,喃喃:“一个古代的尉迟小白……”他呆呆地看了半分钟,掐了睛明穴,眼角渗出一丝泪水。
当他将这一丝激动转化成拥抱和亲吻时,换来的是温素素狠狠的一耳光。
温素素浑身颤抖着,错愕地盯着涨红了脸的尉迟小白:“我和你之间只有友谊,不拉手,不接吻,不做爱,我和你的爱慕只是语言和眼神的交流!”她眨了一下眼睛,换了温婉的语气,“如果你觉得我们有必要继续下去,那么,我们还是朋友……”
尉迟小白悻悻地走了,许多天都没有再来,温素素的生活重又回归空洞,直到尉迟小白践约蹦极一事。
[四]再遇小白,如果爱,请深爱!
当尉迟小白和温素素相拥而下,做自由落体运动时,他紧闭着双眼,她却在急速飞过的物体里看到了历史的追述。游戏只是两三分钟的事,在到达最低点后,弹起来的是尉迟小白的尖叫和温素素的紧紧相拥。素素泪光闪闪,最低点她见到的人是小白,和噩梦里一样,是一张涨得发紫的惊惶的脸。
尉迟小白出事了,从下面上来,他面色发紫,吐了一地,然后不省人事。那一刻,温素素泪流满面,小白,是小白。
缺氧性休克,第二天小白醒来时,温素素正趴在病床前睡着。他静静地看她,静得像默读一本厚厚的书。
护士查房时惊动了温素素,她微微欠身,睡眼模糊中看到醒着的小白。温素素不好意思地微微一笑,整理了头发,起身给小白倒水。
“睡得好么?”尉迟问道。
“好,”温素素送上水杯,露出两个笑涡,“没有做噩梦!”
“那就好。”尉迟似乎缺失了先前的幽默和关心,语气不冷不热的,“我身体痊愈了,一会儿咱们就可以回家了,这次,算是糗大了……”尉迟小白一边说着,一边速速地穿衣服。
“真的没事么?要不要再让医生看看?”QQ空间经典日志,温素素喋喋不休地问。
尉迟摆了摆手。
从医院出来,他们一起吃了早饭,然后,尉迟载温素素去了一个地方。他说,那个地方叫伊人别苑。
在长长的藤荫路上,横列着几个笨拙而可爱的小凳子,幽萋的绿丛里,散落着缤纷的花瓣,小路曲曲弯弯,通向池塘中心的小亭。亭子叫伊人小驻。四月芳菲,淫雨霏霏,这亭子在烟雨迷朦中,带着几缕诗意。池塘里睡莲含苞,鱼儿细细,辗转不知疲惫。
“小白,你是不是有话要说?”素素将手搭在亭柱上,认真地问。
尉迟点头,“嗯”了一声,“我想对你说一些你知道和不知道的事情……”
温素素在石凳上分别摊开两张面巾纸,示意尉迟就座。他们相对而坐,相对而视,像久经江湖的老手,等待对手脸红式的败北。
“素素,对不起,那天……看到那幅画……”尉迟小白的思绪离乱。
“不要再说了,事情过去了,就让它变成回忆吧。”温素素淡淡地说。
“素素,不知道你听过‘潜意识构像’这种说法没有?其实,你一直爱的人是我——尉迟小白,”尉迟小白一字一顿,眼神和语气都是坚定的,“世界上根本没有什么慕容公子,那是你的幻觉。18年睡梦里,你见到的人还是我,在你没有意识的18年里,我多次去医院看过你。因为我是心理专家,并且研究梦境幻像多年……”
温素素用怀疑的眼神看着这个男人,似乎他口中迸出的每一个词都带着欺骗。但同时,她也将萦绕的困惑向尉迟小白的答案靠拢。
“我不敢相信,你能够醒来,并且还能勾勒出18年里的梦境。所以,我接近你,是为了解救你。”尉迟小白将十指交叉握在胸前,“一不小心,竟然爱上你,其实你爱的是梦里的小白。这是不争的事实。那天,看着那张画像,我真的非常激动……亘古的爱情从来只在神话传说里,是你让我改变了看法。做心理咨询十几年,原来自己的心结却也要别人来解。谢谢你,素素,真心感谢你。”
尉迟小白欠身欲走,温素素拦住他。
“等等,环宇公司是怎么回事?山路偶遇又是怎么回事?相亲又是怎么回事?那些名片又是怎么回事……”温素素将所有问题都搬了出来。
尉迟小白咬了一下嘴唇,叹道:“所有的故事也许结局相似,但情节可以千奇百怪。这个故事的导演是你的父亲,而我,就是二十年前,他老人家一直资助的男孩儿。”
尉迟小白如释重负般深深地看了温素素一眼,返身迈向烟雨迷朦处。
“小白,”温素素在后面大声呼喊,“为什么你不能比我多爱一点?那幅画的故事有太多一见钟情和不切实际,难道你真的不明白我心间抚不去的忧郁吗?”轻风拂起温素素的发尖,“如果爱,请深爱;如果来不及再爱,请不要停下脚步……”温素素的声音里哽着疼痛,和着泪水氤氲在这一片雾霭里。
温素素的泪水是被尉迟小白吻干的。当他们相拥在一起,温素素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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